老人家手术之后，过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

一醒过来，谭暮白就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外婆，你醒了？”

“冉……冉曦！”

外婆握紧了谭暮白的手，激动的去看她的脸。

但是，看见的却不是她梦里都在思念的外孙女。

不是伏冉曦。

外婆的眼泪长滑而下。

谭暮白见外婆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只能安慰：“外婆，你要保重身体。”

“冉曦呢？”

外婆问她。

谭暮白尽量不去刺激她：“冉曦现在有事不能过来，所以，不能来看您。”

“那人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吧？”外婆绝望的松开了谭暮白的手，不等谭暮白问，她便自言自语起来，“他说冉曦死了，我不相信，我的冉曦那么乖，那么好，怎么会说死就死呢？”

外婆的眼泪止不住，苍老的脸上沟·壑沧桑。

谭暮白心疼的开口：“冉曦她没死。”

“莫要骗我了，”外婆转头，眼神无光的颓然看她，“冉曦要是还活着，怎么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不来看我，在我动手术的时候也不问候一句？”

谭暮白听她这样说，知道是瞒不过了。

“外婆……”

“她是怎么死的？”外婆问她。

老人活了几十年，生死已经看过了多少次。

身边的人来来走走，也不是一两个。

这一次，是她最爱的外孙女，一手带大的孩子。

所以，她不能不激动，不能不追究。

“她是失足坠楼死的。”谭暮白未出声，旁边一直缄默不语的宫明宸替她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