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陆励腾能够明白，为何老人死的时候眼睛都未能闭上。

因为，她死不瞑目。

“她可能到死，都深陷绝望，都满心的怨恨，”宫明宸声音淡淡的，像是没有感情，却又凉凉的，透着自嘲，“我们一直在帮她，可是，她死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帮不上她。”

陆励腾静静听着他说。

宫明宸扯了扯唇角：“听说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伏明明的死讯，还发了车祸现场的照片跟伏明明的尸体去给她看，所以，她才受刺激去世的。”

陆励腾开口要说话：“明宸，这件事一定……”

“一定会有个交代的。”

宫明宸打断他的话，也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话。

“明宸，相信我，慢慢来。”

陆励腾已经在暗地里紧锣密鼓的寻找当时的线索跟目击证人。

不管是伏冉曦的事情，伏明明的事情，他都在找。

他在跟害死伏家人的势力去斗。

但是，这需要一些时间。

“我相信你，励腾。”

宫明宸微笑，“不要怀疑，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

陆励腾听着宫明宸这样表示信任，本应该觉得安心一些才是。

可不知为何，宫明宸越是如此表示，他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明宸……”

“不说这个了，我们喝点酒吧，一点点。”

宫明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去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接着，又去厨房找杯子，边往杯子里面倒酒，边背对着陆励腾道：“我怕今晚会睡不着，喝点酒助眠，你陪我喝一点点。”

陆励腾没有怀疑他，应了：“好。”

宫明宸看着酒杯里的气泡迅速消失，将两杯不同的酒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