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被谭暮白如此说,林易旧年有些生气起来:“你又不是伏家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或许,我说恶心还是说的含蓄了一点,你们送上的香火,会脏了他们轮回的路。”
这话,让灵堂里面的人轰然炸开。
不少人在听见了谭暮白的这句话之后,都纷纷开始猜测了起来。
“学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伏家人的死跟易存海父女有关系吗?”
“听说,真是有关系的……”
渐渐的,他们议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多起来。
谭暮白仍旧在跟林易旧年僵持着。
而易存海却面色不变。
见谭暮白一直拦着林易旧年,不让林易旧年将代表易家人好意的香火给插到香炉里面去。
便走过去,跟谭暮白说话:“谭医生,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谭暮白并不看他,打算将林易旧年的手甩开。
易存海看出谭暮白的动作,在谭暮白去甩林易旧年手的那一刻,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易存海面上非常的温和:“谭医生,我们是好意,我知道你跟伏家人的私交非常好,但是,人已经死了,你也要节哀顺变。
我们只是来上一炷香,是好意,你不能疑心病这么重怀疑我们的好意啊,这么重的疑心病会伤身体。”
易存海的手其实用了很重的力道。
谭暮白被他的手攥着手腕,眉毛一分分拧的更紧了。
脸色也变得更苍白了些。
尽管这样,她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她倔强,固执,又冰冷的对易存海道:“我没病,有病的是易先生你。”
她没病,她的心一直都没病。
病的是易单钧,是易家人,是易家人只手笼罩下的一方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