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慕白以后真的信守承诺，不再与他人生孩子，那这两个孩子更应该跟着她，孝顺她，送她终老。

陆中信虽然不太愿意将陆家的孙女儿给别人，但是想到儿子信任孩子的母亲，便也应了。

只是心中觉得很不是滋味。

这个决定，在晚些时候，由陆中信转告给了卫琴。

卫琴听见丈夫所说的，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用手帕擦眼泪，心里难受：“励南这孩子心里有慕白，又会真心跟慕白争抢什么呢？在他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慕白，孩子其实也要往后稍稍的。”

知子莫若母。

卫琴这些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条心都放在谭暮白的身上，就知道儿子决计不会捏着孩子的抚养权真的不给慕白。

他现在不给，不过是让她死心，觉得他薄凉罢了。

“夫妻走到了头，不愿意给慕白留下个好的念想，偏偏要让人恨他怨他，也真是傻到了家。”

卫琴埋怨儿子干的这傻事。

陆中信却叹息：“他也不过是不想让人家难过一辈子罢了。”

陆中信能理解儿子的想法。

这趟南海之行，他多半是回不来了。

人死神灭，他不愿意给人留念想，为的就是留了好念想，让人家念念不忘。

留个坏的念想，让人家恨他，怨他。

却也还会振作起来，去好好带着不服输的性子过新的日子。

“你说咱们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

卫琴偷偷掉泪。

想起来，就心里刀割一样疼。

陆中信也是难过，却只摇头，也没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