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指的是哪方面？”

傅锦书已经非常明显的看出了方娟的不安，但是，究竟方娟到底是不安什么，他并不十分确定。

“我觉得慕白开始刻意疏远我了，”方娟拢着眉，难掩恐慌，抬头问他，“你说，她是不是知道我让陆励南跟她离婚，还让你追她的事情了？”

“您让陆励南跟她离婚？”

傅锦书忽然发现了方娟话里的重点。

他原本以为是陆励南自己做出来的离婚决定，没想到是方娟施压之下，他才被迫做出来的决定吗？

“他本来也活不长了，或许心里早就有意跟慕白离婚，我这样一说才能成功，若是他本来就无心跟慕白离婚，任凭我怎么施压，他也绝不会放弃慕白的。”

方娟叹气。

傅锦书一想，觉得也是。

陆励南那样执着的男人，若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放弃，谁又能按着他的头让他放弃自己最爱的女人呢？

恐怕，有人拿到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能让他答应吧。

“慕白没有跟我说过关于您的事。”

傅锦书如此回答，方娟的心里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方娟抬手，轻轻按了按胸口，愧疚的低语，“我在里面推波助澜，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到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若不是她推波助澜，她的女儿现在跟陆励南也许不会决裂的这样快。

她的女儿也不会现在这么伤心。

“您也是为了慕白好，所以才这样做的。”傅锦书能理解方娟身为一个母亲的难处。

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当一辈子寡妇，且念一辈子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

她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孤儿寡母过了这么多年，尝够了难处。

又怎么忍心让女儿再去过她这样艰难的生活。

傅锦书完全没有想方娟也有不能说的私心。

方娟自己心里却清楚。

她这样推波助澜去破坏女儿跟陆励南的婚姻，其实是为了掩盖那个一生都不能被慕白知道的秘密。

那个秘密，她要牢牢的守住，带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