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义应声,随后低声说道:“陛下,公主殿下还在侯爷身边儿,侯爷此行......”
“逆子安敢?”李二陛下冷哼一声:“只要朕在一天,想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生事,朕覆手可灭,去拟旨吧。”
“诺。”德义应声之后躬身退了下去,亲自去门下省衙门传达李二陛下的旨意。
玄世璟和晋阳在兴州停留了两天的功夫,逛完了兴州城,便收拾妥当准备前往梁州,这东进南下的路线倒是与高源他们运送财货的路线一致,因为到了梁州再往东,便是金州了,到了金州,就到了郑安的治所之下了。
只是李二陛下的一道旨意下来,玄世璟和晋阳的旅行,也就泡了汤了。
在金州境内,李二陛下的暗卫接到了圣旨,转交给了玄世璟。
玄世璟和晋阳看完旨意之后,双双叹息。
玄世璟是叹息自己分身乏力,而晋阳则是叹息蜀王李愔的不尊教导。
这种事情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比起这次,先前的纵马游猎破坏农田简直就是小打小闹了。
“前脚处理了一个晋王李治,后脚又来了个李愔,兕子,看来皇家的教育,还真是失败的很。”玄世璟笑道:“儿时我也曾在弘文馆中听学,如今想想,熊孩子这么多精力,还是身上的担子轻了。”
说白了,课业少了闲散出来的毛病,加上一大群仆从众星拱月给惯出来的毛病,身边儿的仆役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李二陛下就只知道找老师,即便是魏征这等直臣,在皇子面前,那也是臣,只能说教,不能行打骂之事,把人念叨烦了更是刺激了这些熊孩子的心性。
讲道理,那也得讲的通,听得进去才是。
像李愔这样的孩子,小时候犯事儿的时候皮鞭抽一顿老老实实的,现在长大了,长歪了,说什么也晚了。
别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李愔这样的,心已经坏掉了。
关于李愔,玄世璟听说过诸多事,七八岁的年纪就知道在宫闱之中调戏宫女,小屁孩儿毛还没张齐呢,好的不学,学他爹风流。
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这句话在皇室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璟哥哥此言差医,兕子小时候的课业可不轻松呢,除却幼时在弘文馆进学,后来也是父皇请了老师直接教导,每日里经史子集少不得考校,除却这些,还要学习骑射以强身健体,闲下来便要去甘露殿跟在父皇身边同父皇一起处理政事,习字等等。”晋阳笑道。
现在她回想一下自己往常的日子,还算是挺充实的。
“那是兕子,兕子也知道,不是所有宫中的孩子都像兕子这般得陛下的疼宠,光说在甘露殿处理政事一说,便是你那太子哥哥,也没有的待遇。”玄世璟笑了笑:“更何况李愔,从小逃课,调戏宫女,打骂宫人,除却陛下,谁能管的了他?可是陛下哪儿有这么多功夫去管教他?说实话,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