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国子监已经在长安城之中屹立了不知有多少年了,底蕴深厚,是现如今整个大唐最高等的书院学府,以前的国子监也不叫国子监,是叫做国子寺,前隋的时候国子寺,辖国子学、太学、四门学、书学、算学。开皇十三年,国子寺不再隶属太常,成为独立的教育管理机构,复名国子学。大业三年,改称国子监,到如今贞观年间,国子监的学额也不过三百人,但凡六学,皆隶属于国子监,所谓六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
如今的国子监,名义上是朝廷的,当中的官员也是朝廷的,但是却是一个独立的教育机构了。
国子监的最高领导者,便是祭酒,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孔颖达。
国子监的人之所以这么着急,着急着想要对付书院,也正是因为孔颖达不久就要卸任了,辞呈已经递交上去了,近些日子,孔颖达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在国子监之中了,别说操持朝政了,即便是在国子监教书都不成了,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辞官回家也只是在家里养着。
孔颖达一旦离开,国子监的顶梁柱可就算是被硬生生的抽走一根了,前有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做拦路虎,后边儿自己国子监内祭酒又要换人,国子监现如今的处境,有些艰难。
虽然祭酒下面还有国子监丞,还有主簿,但是两人在朝中可不如孔颖达混的开,属于小鱼小虾三两只,不足为提,没什么分量,国子监想要再找出路,也难啊。
虽然国子监有不少学生都已经入朝为官了,但是毕竟都还年轻,真正走进朝堂上的,每天都到含元殿之中参加朝会的,是根手指头都能扒拉的出来,并不多,与他们俩一样,也是没什么分量。
因此,两人这才坐在一起发愁。
国子监这边的现状很难被改变,除非孔颖达之后,来一个比孔颖达更加有分量的人,坐镇国子监,国子监才能继续保持住现有的地位。
这两人也是捉摸着要与东山县书院一争。
虽然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收的都是住庄户家的孩子,但是架不住人家名头响亮,总是有人拿着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与长安城的国子监对比,国子监即便是不想与他们比,也是逼得没办法了,必须要比。
比什么?还不是比学生的成绩?
等到两年之后的春闱,一切才能见分晓,也就是说,还有两年的时间。
国子监内的老师们也意识到了这事儿,因此在教导学生方面,也是格外的出力。
至于学生们自己如何,老师们管不了许多,有上进心的学生,心里自然憋着一口气,不想学的,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