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和李兄的事情呢,我们多多少少听郑兄说了一些,可惜有点儿遗憾,钱庄这事儿吧,我们还真帮不上什么忙。”那位姓赵的公子说道:“想来王兄也知道,这钱庄,可是朝廷在背后经营啊,一些比较繁华的地方上的钱庄的管事儿的,那就跟朝廷官员的性质差不多,哪儿是能随便插手的?若是王兄有什么产业做抵押的话,在估价的时候,有熟人,还能好好商量商量,但是这事儿就难在王兄的产业被抵押在长安了,只要长安那边的钱庄跟洛阳这边的钱庄一通气儿,王兄你这事儿,怕是成不了。”
玄世璟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个赵公子说的也不错,算是中规中矩,但是洛阳的钱庄可不像长安城的钱庄那么干净,玄世璟要利用的,不正是这里头的不干净的地方吗?
郑钧依托着郑家在背后控制钱庄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郑家人知道而已,至于其它人,这种事情也不是可以随意与人说的。
“赵兄说的不错啊。”那位杨县尉说道:“王兄的这件事儿,难啊。”
“我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难,但是事在人为,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玄世璟笑道:“好了,既然没办法的话,也就不要让这些琐事来打搅咱们的兴致,此事押后再说,今儿个,咱们不醉不归。”
“好,王兄痛快,咱们不醉不归,上一次见到王兄,是王兄请客,今儿个的花销,谁都不要跟我抢了。”郑远富笑道。
郑远富现在手里也是有钱的,上一次与玄世璟见面的时候玄世璟给了他一些好处,他回去之后,又跟郑钧要了不少钱出来,要钱干嘛?当然是出来装面子了?
第一次可以让玄世璟来掏钱,算是请客,但是总是吃喝人家的,郑远富脸上没面子。
他们这些阔少在洛阳城混,大小不就是一个面子吗?面子是最重要的。
在他们吃饭听曲儿的功夫,玄世璟就发现这个姓赵的目光就经常往晋阳身上撇,就是不知道是发现了晋阳的身份还是单纯的只是个基佬。
晋阳也感觉到了那一丝令自己十分不舒服的视线,所以不着痕迹的又向玄世璟这边靠了靠。
玄世璟与郑远富之间不断的交谈着,而晋阳则是在一边,适时的接过话头,或者是把话题引开,如此一来,双方之间,交谈甚欢。
对于郑远富这边,玄世璟倒是不着急,郑远富的作用就是把郑钧给引出来,现在郑钧跳出来了,但是玄世璟也不能冷落了郑远富这边。
钱庄事发,郑钧还有郑远富,包括郑家其它与钱庄有关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酒足饭饱,在天黑之前,玄世璟和晋阳也找了借口从绯春园之中脱身回到了自家的宅子,他们两个是不可能在绯春园过夜的,至于其它人,那就不好说了。
“夫君,今日席间那个赵家公子一直盯着妾身看,是不是看出了妾身的身份了?”晋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