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安哭着点头。
“回去之后,关起门来,甭管外面怎么说,外面的事儿有多大,外面多么的沸沸扬扬,过好自己家的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与窦孝果讨论朝堂上的政事,并不会避开晋阳和安安,让她们知道男人们在外头是怎么回事儿,至少男人在外面累了,回到家里之后,不至于面对一地的鸡毛蒜皮,她们也就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为什么自家男人回来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候,她们该给自家夫君的就是关怀和安慰了,而不是争吵。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安安说道。
窦孝果在外面有多累,安安也是看在心里的,虽然他回来之后,从来都不说。
“好了,分别不是什么伤感的事,说不准这次的分别,对大家都有好处,至少比以后玄家的人丢了命要好的多。”玄世璟说道。
无情最是帝王家。
窦孝果和安安一整天都待在玄家大宅里,安安看着稍显的有些空旷的玄家大宅,也不禁悲从中来。
窦孝果一直在书房,跟自己的岳父待在一块儿。
家中临走之前的事情最多,虽说都已经收拾好了,但是离开之后的玄家大宅,也得有人看护才是,不然的话,用不了两三年,宅子就会破败了。
还有一难题,是关于高峻还有常乐的。
钱堆离开长安城,是带着他的家眷一起离开的,珑儿和孩子一起随着钱堆乘船南下,那常乐和高峻呢?
玄世璟曾问过他们,高峻和常乐的意思便是跟着主子一同南下,也是拖家带口。
两人的上头都没有老人,所以都好说。
因此,三天之后,要一起离开庄子的人,很多。
第二天一早,窦孝果和安安就先离开了,玄家依旧在准备着离开的事儿。
“圣旨到~~~”玄家大宅的门口,临安擎着明黄的圣旨,身后带着几个宫中的护卫,威风凛凛的踏入了玄家的大宅。
“临安相公,请稍后,小的这就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出来。”钟叔拱手说道。
不同于往日,临安这次的表情十分严肃,听到钟叔说的话之后,也只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而已。
钟叔一看这个,心中也是咯噔一声,这圣旨上面的内容,怕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话,临安相公也不会是那个样子、
以往临安相公来庄子上的时候,哪次不是笑眯眯的来宣旨,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呢?要知道,陛下身边儿的贴身内侍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代表了陛下的态度。
陛下想要做什么?
钟叔到了书房,将临安来宣旨的事情告诉了玄世璟,并且将临安的态度也原原本本的说过了玄世璟听。
玄世璟听完之后,眉头皱了皱。
他的想法和钟叔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是来者不善呐。
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玄世璟从书房到了前院儿,晋阳也带着府上的下人出来接旨,当玄世璟和晋阳在前院儿见面的时候,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