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钟陶第一个感觉到不对,他不是经历了两天一夜的逃亡之后,已经顺利到家了吗?怎么还有班长暴揍?难道自己只是做梦?不对啊,这明明就是家里的沙发,嘴里面还残留着酱肉的香味,这里是我家呀!
不对啊!
钟正勇的鞭子挥着挥着就感觉不太对劲了,这个贼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而且偷的东西也不可能就直接在别人家里睡的吧?
钟正勇停下手里的皮鞭,顺手将墙上的电灯开关给打开时,此时的吴春艳刚才已经顺着墙边摸到了厨房,手里提着菜刀出来,他正站在厨房的门口。
一家三口在不算宽敞的客厅当中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钟涛捂着脸,撅在沙发上。
吴春艳提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
钟正勇手里拿着皮鞭,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钟正勇和吴春艳两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突然蹦回来的儿子,就像跟做梦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钟陶才嗷的一嗓子嚎了起来,本来迎接他的应该是温暖的房间,温暖的母亲的怀抱,来自父亲和蔼的关怀。
谁他妈也没料到,刚进门才吃了一块肉,就被一顿鞭子抽得满脸是伤,再看看他妈手里拿着的那把菜刀,这要是晚开灯一分钟,估计自己会被剁了喂狗吧?
想到伤心的地方,钟涛嗷的一声又嚎了一嗓子,大喊,“在部队的时候他们打我,好不容易跑回来了,你们也打我。”
吴春艳把菜刀收起来赶紧放回厨房,冲到钟陶的面前狠狠的在他的背上捶了一拳头,上火的骂,“龟儿子你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开灯吗?你躲在屋里不吭声不出气的,谁知道你回来了,我跟你爸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紧接着吴春燕才搂着松桃的头,看看他脸上刚刚被抽出来的鞭子印,,转脸就对着钟正勇大叫,“你说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打儿子跟打贼似的。”
直到这一刻钟涛才感觉到了母亲的温暖,将母亲给搂得紧紧的,“妈,我想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此刻的吴春燕是母爱泛滥的状态,他的脑袋里面根本装不下太多,逻辑性的问题。
但是钟正勇却一边穿着皮带,一边将她疑惑的几个问题给问了出来。
“你怎么在家?”
“你不是应该在部队上吗?”
“你回来,部队知道吗?”
钟涛这个家伙逃跑的路上,身上携带的,除了有一些钱之外,便是那一本他短暂的军旅生涯当中的日记本,“三两句也说不清楚,你把我的日记看了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半个小时后,日记看完了,钟正勇眉头紧凑,指间夹了一支烟,一缕青烟如同中了阿三的招的眼镜蛇一样,在空中摇曳着自己婀娜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