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变得崎岖难行起来。
甘宁、董袭引败兵在前狂奔,逐渐奔入一个山谷,往山谷另一头而去。
太史慈紧接着追了进去,大叫,“休走!”
贺齐勒军而入,手撘凉棚极目远眺,只见谷内地形狭窄难行,山谷两侧山岩上树木繁杂,灌木丛生,怪石嶙峋,端的是险峻无比。
贺齐心头一突,慌忙策马叫住太史慈,“将军稍住!”
奔到太史慈身边,一抱拳紧急建议,“将军你看此谷草木丛生,山势险峻,倘若敌人用火攻我等皆命休矣!”
太史慈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毕竟其纵横沙场多年,乃是一员沙场宿将,观察了一下谷内山势,大叫一声,“坏了,吾等中计也,诸军退!”
刚勒军后队变前队,催促进谷了一大半的军马向外急退,两边山崖上突然响起一阵铜锣响,战鼓齐鸣,擂木炮石顺着两边山岩打将下来,一下就阻住了出谷的道路,将太史慈大军一下分为两截。
凌操、凌统父子分兵在山崖上,将大量的柴草、树枝扔将下来,地面又早就铺设了硫磺焰硝,火把如雨点般扔将下来。
谷内顷刻间烈焰滔天,四下皆着,硝烟迷失双眼。
“快!冲出去!快啊!”
太史慈、贺齐二人大惊,火焰太烈急切难近,向后被巨石擂木堵住,急切间出去不得,向前,甘宁、董袭引兵据住谷口。
太史慈、贺齐拼杀了多次均冲突不出。
“啊……啊……”
“救救我……救救我……”
士兵战马被烟熏火燎,烧的皮开肉绽,士卒浑身冒火的在地上满地打滚。
“杀!冲上去!”
太史慈冒烟突火,挥枪向两旁的山岩上一引,生死存亡之间,士卒不由得不拼命,纷纷口含尖刀攀沿着向左右山岩上企图做决死反击。
“放箭!射死他们!”
凌操在山崖大叫,残忍的一挥手。
“啾啾啾啾!”
两侧山上箭如飞蝗,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居高临下覆盖下去。
“呃啊!”
“救命!”
“哇啊!”
两侧山岩陡峭,敢死队才爬了一小半就纷纷中箭滚了下去,摔的腿断筋折。
嚎哭声响彻山野。
太史慈无计可施,灰头土脸,一脸悲愤的瞧着贺齐,“兄弟,我对不起你,悔不听你良言。今日连累你也得陪我葬身火海。”
“将军莫要这样说!自从上了战场,某早就有马革裹尸还的心理准备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好兄弟!”太史慈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拍贺齐的肩膀,紧握手中被火焰炙烤得滚烫的玄铁枪,盯着甘宁出口的方向,咬牙出血,“我等再冲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正要带领幸存的众军做最后一次决死冲锋,突然天上“轰隆!”一声,响起一声炸雷。
须臾,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呲呲呲呲!”
山谷间冒出大量水雾,火焰顷刻间熄灭。
“哈哈哈哈哈……”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太史慈与贺齐皆大喜过望,二人相拥欢呼,众军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