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招,实在怪异。
先前说道士也欠他们三份钱,似乎是想仗义出手,替二奶奶出头。
可是现在,他却要替道士赔二奶奶的六份钱,那何苦又提出多余的三份钱?
难道他钱多得实在没地方花了?
“我一个寡妇家,开店做生意只为赚钱,只要有钱收,我可以不为难道士。”
二奶奶从房梁上轻轻落下,走到采星桌旁,将先前剩在桌子上的金子,全部收到自己的口袋里。
道士们仔仔细细打量过采星与摘月,口念天尊,重重冷哼:“小朋友,江湖路窄,还会相见!”
他们已经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了,所以他们破门而去,留下吹进门的沙土。
“方圆百里内没有酒家,你们吃沙子吧!”
二奶奶在掩上门时,重重地啐了一口。
四个蓝冠道士离去了,剩下三个青袍道士。
经历了这一场变故后,青袍道士嘴里开始叫骂:“天湖观的人,个顶个的败类!”
天湖观?
青袍道士能说出蓝冠道士的道场,看来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采星轻笑,走近几步,向青袍道士问候了一声天尊,细心请教:“敢问师兄们的仙山何处?”
“我们在莫语观门下修行。”
“莫语观?真是一个好名字。”采星微笑点头,轻说一句:“难怪刚才师兄们一句不发,的确是对得起仙山的名号。”
他这一句,听上去是夸,实际是贬,是在笑话这三个道士,在寡妇危难的时候,并不敢出手相助,似乎对不起手中的君子剑。
青袍道士们不是傻子,当然也听出采星的话中意,回言时隐隐不快:“要不是为了做大法事,我莫语观刚才就和天湖观一决高下了!”
“当然,当然。”无论他们怎么不高兴,采星总是轻笑:“希望师兄们今晚睡个好觉。”
打听出了两伙人的来历,采星和二奶奶讨了房间。
二奶奶说店小房少,只肯给摘月和采星一间房。
采星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摘月却满面飞红,男女共寝一室,这让她怎么能同意?
二奶奶斜了摘月一眼,话里套话:“你师弟的眼睛不规矩,进了店就围着我转,他晚上一定想上我的床。”
无论摘月怎么为难,二奶奶只给他们一间房,也只给三个道士一间房。
房间里有一铺土炕,这里的夜晚很冷,土炕被烧的火热。
土炕很宽敞,能睡下四五个人。
进到房间里后,采星掩好门,对摘月眨眼一笑:“其实我们要这个房间,也有点多余。”
摘月不明白采星的意思,皱眉问他:“师兄说话喜欢绕圈子,我实在不明白。”
“我的意思很简单,今晚我们俩不会睡这张土炕,所以房间才是多余的。”
采星笑得很深意,也很顽皮,对摘月又说一句:“如二奶奶所说,我晚上要去她的房间,不过,师姐也要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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