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汇通银行?汇通银行哪里来的?”辛泰来接过递来的银票,大为诧异。
“你管这银子哪里来。反正是我们郑家还给你就行了!”郑灵晖憋不住愤怒娇声喝斥了一句。
“哼!谁知道这银票是不是假的?” 辛泰来实在不甘心就此失去霸占茗香楼和郑灵晖的大好机会。
“汇通银行的宗旨是专为天下商户资金周转提供服务,本行资金雄厚,经营网点众多,您可以随时随地获得良好的金融服务,贷款利息超低……现在您手中的银票绝无虚假,您可以现在到本银行验证真假。本银行将竭诚为客户提供优良服务……”刘德化在现场滔滔不绝地为汇通银行做起了广告。
“什么东西?”辛泰来大骂一声打断刘德化的话语,并快步靠近刘德化。
“客官,是否有意到本行办理业务?”刘德化和辛泰来对视着,不亢不卑地说道。
辛泰来盯着刘德化,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突然,冷不防辛泰来拔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入刘德化下腹。
“啊!”众人都想不到辛泰来会突然发难,郑灵晖站的位置看得最清楚,但以她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救援刘德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刘德化大叫一声,弯腰抱着肚子向后倒,连带着把郑灵晖压倒在地上,刘德化急忙用手往后一抓,抓到一个软绵绵的温暖物体,侧面一看,发现自己抓在了郑灵晖的胸部了,急忙转手撑在地上。
这个男人,竟抓住自己的*了!郑灵晖又气又羞,急得叫不出声来,但转念一想,这不是他故意的,都是那个辛泰来造成的。
大厅内众人眼睁睁看着刘德化和郑灵晖倒下,却无法施于援手,以为刘德化以遭遇了辛泰来的毒手。
郑沃农顿时大怒,长喝一声,厅后冲出一群手持棍棒菜刀的家丁。
贾任大急,一手伸进嘴里响起一声长啸,门外涌进十几个护卫。
漕帮的帮众冲上前分头阻挡,对付郑家的家丁还好说,但对刘德化的护卫,却哪里是对手,一群只会在街头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与一群辽东战场血战生存下来战士相撞,用膝盖想想都知道结果了。
那些护卫听说刘德化有难,下手颇重,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慢着!”刘德化一手持着一把短火铳对着辛泰来的腹部,一手拉着郑灵晖的小手,慢慢站起来说道:“辛香主,你应该认识我手中这个东西吧?你信不信它能在你身上打出一个大洞来……”
漕帮的帮众,不一定见过这时代的高端武器短火铳,但辛泰来却是知道的,而且深知这种燧发短火铳的威力在这么近的距离,只要击发自己必死无疑,吓得脸色发白,身上的各处肥肉微微发抖。
此时此刻,刘德化虽然痛恨辛泰来,但还是怀着和气生财的想法,不想闹出人命来搞得最后不可收拾,日后自己在南京不好立足做生意。
“你怎么没死?”辛泰来觉得奇怪,自己刚才那一刺,绝对是用了十成的力气,刘德化一笑,身上一抖,哐当一声那把匕首掉落地上。原来刘德化早已在衣服内穿着一层薄薄的锁子甲,辛泰来的匕首根本无法刺穿。
郑灵晖先是心里为刘德化安然无事高兴,但见刘德化站起来后抓着他的手还没放开,便呯呯地小心脏急跳着并脸红耳赤起来,她从来还没有有过给一个青年男子抓着柔荑的。她想狠狠地挣开刘德化的手,但又觉不对,只好柔柔地推开刘德化的手。
刘德化此时可顾不得再抓美人手,他的眼神心思都放在辛泰来身上:“我有那么容易死吗?今日借款给郑家可是我汇通银行的第一笔业务。”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只是个做生意的,我只想向郑家贷款,好收取利息。其他的,我不想管那么多!”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在死亡的威胁下,辛泰来终于服软。
打发辛泰来这个瘟神走了以后,郑沃农不顾病症在身,坚持留刘德化下来,要莫氏和郑灵晖张罗家宴款待刘德化。
“……本银行的雇工现在还不多,我们打算用比别的钱庄高三成的薪水给本银行同等职位的员工,另外本银行每月都有计薪的双休日,每年有计薪的十日探亲年假,如员工家乡路途较远,可以将每月双休集中起来和年假一起回乡探亲……”宴席上,郑沃农和刘德化聊起了汇通银行的管理事情。
“何谓计薪双休日和计薪年假?” 郑沃农听到新的名词便饶有兴趣地问。
“此就是所有员工每月有两天休息日,这休息日是计算薪水的,同样的,年假十日也是计算薪水的……”
“哦!贵银行对员工真的仁义!”郑沃农感叹了一句,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可言,也没有什么可以规定商人必须对雇工好,商人的雇工报酬全凭商人说了算,商人待人宽厚,其雇工待遇状况就好,如果商人吝惜苛刻,雇工的生活状况就生不如死,大部分商业机构的雇工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郑沃农以为刘德化是宅心仁厚才对雇工优待。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刘先生何处人士?令尊高堂在何处?”
说到自己父母刘德化便黯然神伤起来:“我是海外归来的游子,父母都不在这个世界……”
见刘德化有些伤感,郑沃农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不敢追问下去,便转换一下话题:“刘先生是否已有儿女?”
“儿女?本人尚未婚配呢!”刘德化听到郑沃农问到此事,心有所动,不由得竖起耳朵,想郑沃农会不会说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他知道,这个时代,女儿的婚配都是由父母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