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断接近的天敌,家雀折腾的更厉害的,焦急的叫了起来。▲∴▲∴,
“咣当!”
当黑哥走到家雀旁边时,从秸秆堆下面忽然两片凹槽状的栅栏,在机簧的作用下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长宽高三尺左右的笼子。
暗中观察的那人不由摇头,就这么一只蠢猫用得着劳动他出手。就在他即将从暗处现身,将那只猫带走时,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不对!这猫也太冷静了,一点也没有平常的猫被困的惊恐样!
黑哥站在笼子里打量着周围,人呢!怎么还不出来!
等了一会,见还是没人出来,黑哥伸出爪子将铁笼划成几瓣,又将那只家雀腿上的绳子挑断,拨棱了下那只吓呆掉的家雀,施施然的走了。
“哪来的妖孽!爪子是真正地削铁如泥!怪不得将这件事情算进人情债里,那些鹰犬果然不会吃亏!”暗中之人吓得全力运转龟息术隐藏了起来。
…………
客栈里那个直眉楞眼,粗手粗脚的伙计端着一盘菜往前堂走着,忽然,他的腹内传出“咕噜噜”的鸣叫,双腿一夹,随手将木盘放在石磨的磨盘上,就急匆匆的冲进了茅厕。
石磨的磨盘就在刘柯房间的窗户地下,木盘上的鱼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慢慢的飘进了窗户。黑哥嗅了嗅鼻子,跳到窗棂上,垂着头往下看,可惜就是不跳下去,不去吃鱼。
暗中之人急得想跺脚,不是说这只猫最爱吃鱼吗?而且是做好的鱼菜!
不一会,客栈的伙计从茅厕里出来了,也没有洗手。用肩头的毛巾随便擦了擦手,就端起木盘往前堂而去。
不过,伙计进茅厕时,那条毛巾是一起带进去的。
…………
未时,日头正毒,客栈的房间就像个蒸笼。客人们都呆不住,出去找通风阴凉处乘凉。
黑哥趴在后院的一棵白果树上,眯着眼睛打盹。
“哇呜!哇呜!”
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远远传来,引起不少在阴凉里午睡的人怒骂。
“哪来的野猫!”
“这么大日头还穿着一身皮子蹦达!”
“现在都是入伏天了,又不是春天,瞎叫个什么劲!”
“…………”
黑哥也不由向着声音传来处望去。
忽然,黑哥一个拧身,一爪向后挥去,将几个黑影切成两半。几截断成两半的空心竹刺落在地上。洒出了一些液体。
暗中发出竹刺的人正在惋惜这只猫反应太快,就见到那只黑猫目露凶光的瞪着自己的这个方向。接着,那只黑猫从树上一蹦就是五丈远,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爪,已经到了自己近前。
“啊哟!”暗中那人怪叫一声,凌空连翻几个跟头飞了出去,身在半空,就看见那只黑猫将自己藏身的墙头削矮了一尺。又向着自己风驰电掣的追了过来。
“这到底是一只猫还是一只豹子啊!”那人心中暗骂,“怎么跑得这么快!都快追上老子了!”
“姓金的鹰犬果然是混蛋!没告诉老子这只黑猫这么邪乎啊!陆啊!”
一人一猫在城里兜兜转转跑了有几十里地。那人回头一看,那只黑猫仍然在紧追不舍,丝毫没有被自己甩掉。
一摸身上,空空如也,所有的暗器都被用光了。四处打量后。看着手上的爪痕,那人咬咬牙,一头扎进了一条水沟中。都说猫怕水,就不信这黑猫敢跳进来!
“噗通!”水面溅起了一排浊浪,里面似乎有黄白之物浮动。
黑哥蹲在高处看着。却久久没见有人浮上来,水面浑浊,也看不清水下的东西。
一刻钟后,城外的护城河中,水面“哗啦”一声破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露出来。
“想不到我还有被追得如此狼狈的一天,以后到了五羊城,我非得吃他个十碗八碗的龙虎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