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英国侵略军再一次让我见识到他们的无耻。他们命令我们去炸毁基尔库克油田,理由是不能让油田落到德国人手上。不能让那些石油被德国人用作战争。
这是怎样的一种无耻啊!侵略者们难道不知道,基尔库克油田的石油是伊拉克换取外汇的最重要的资源。破坏了基尔库克油田,等于断绝伊拉克四分之三的外汇来源,等于在每一个伊拉克人民脖子上狠狠地砍上一刀。这种致命的伤害。侵略者用什么来弥补?
然而,侵略者毫无底线的行为让我清醒了,也让我们彻底明白,什么叫做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随着德*队进入伊拉克,英国侵略者竟然提出要接管伊拉克军队的指挥权,要最大限度地发挥出伊拉克军队的战斗力去和德国人作战。
这是怎样的一种无耻啊!侵略者有什么资格接管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的军队,你们谁能想象,英国人会跑去俄国、跑去美国、或是跑去法国。宣称要接管他们的军队?
然而,在伊拉克,这种在欧洲只存在于人们想象的中的事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伊拉克人是伟大的伊拉克人。伊拉克军队是属于伊拉克王国的军队,我们不是软弱无能的印度人,也不像澳大利亚、新西兰那样是英国人的子孙。
英国人的战争不是伊拉克人的战争,英国人的敌人也不是伊拉克人的敌人,恰恰相反,他们是伊拉克人的朋友。他们是一支正义之师、威武之师。
约旦王国真正的、完全的独立让伊拉克人认清了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对待德国人这样的朋友,伊拉克人送上的有鲜花。有牛奶。
对待英国人那样的敌人,等待他们的是伊拉克人的枪口。
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伊拉克军队在巴格达打响了反抗英国侵略军的第一枪。
那一天的枪声,是全体巴格达人的光荣!也是全体伊拉克人的光荣!
一个伊拉克人倒下了,会有千万个伊拉克人站起来!
侵略者必将死在人民反抗的枪口之下,这是普世的真理。真理是永远存在的,历史上没有一个反人民的势力不被人民毁灭的!英国侵略军也不例外,侵略军首脑、英国首相丘吉尔也逃脱不了真理的制裁。
历史赋予我们这一代伊拉克人的任务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争取真正的独立自主,我们必须毫不退缩地完成历史赋予我们的重任!
在此,我要向正在遭受无耻的英国侵略者欺压的也门、阿曼、卡塔尔的阿拉伯兄弟呼吁,勇敢地拿起武器与侵略者战斗,用我们的牺牲,用我们不怕死的精神去赶走侵略者。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雷鸣般的掌声几乎掀翻王宫的屋顶,也深深刺痛了收音机前丘吉尔的耳膜。
原本只是好奇,想听听那个叛徒拉希德在新年第一天会发出何种狂妄的叫嚣,没想到却听到一篇字字见血的讨英檄文。
丘吉尔眯着眼睛,眼缝中凶光四射。
等英*队干掉意大利人,收复了东非,再来收拾你们这些野蛮人。
你们欠给大英帝国的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还。
......
德国基尔港,德国海军航空兵司令部。
陈道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收音机前静静地听完拉希德激情四射的演讲,心中大呼怎一个爽字了得?
除非丘吉尔没有听到这次演讲,听到之后他要是不吐血三升,只能说明他厚黑学中的厚字诀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丘吉尔听到要是不突发脑溢血,只能说明他真的是“怎样的一种无耻啊!”
可惜,可惜,对丘吉尔这样的人,光用嘴炮是打不倒的,必须要用大炮才行。
爱的三连击已经发出两击,最致命的第三击即将上演,但愿丘吉尔的神经够坚韧。
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陈道抄起话筒问道:“我是海因茨.冯.罗森,你是谁?”
戈林浑厚的男中音自电话中传出。
“元首要见你,马上到柏林来,现在就动身。”
“什么事?”陈道问道。
“你来了再说,我也不知道。”
十分钟后,陈道带着四个跟班走下楼梯。
推开一楼的大门,陈道刚走出五六米远,就听头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呱......呱......”
陈道抬头看向天空,恰好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乌鸦自头顶飞过。
陈道低下头呆立在原地不动,脸上肃杀的表情令四个跟班心寒不已,司令官这几天情绪极不稳定,动不动就来个“百鸡斩”,现在这个表情,该不会是要暴走吧1
陈道鼻子里猛地喷出一口粗气,抬手摘下自己的大檐帽平端在胸前。
四个跟班清楚地看到大檐帽顶躺着一小坨白中带黑的不明物体。
“竟然被乌鸦排泄的飞雷准确命中头顶,不吉利,绝对是凶兆。”陈道盯着帽顶的不明物体喃喃自语......
五分钟后,陈道换了一顶新军帽走出大楼,钻进等待已久的轿车。
坐在轿车后座,陈道正琢磨希特勒会有什么事,耳边猛然传来“嘭”地一声闷响,轿车随即向路右边冲去,一头撞上花坛停了下来。
幸好是在海军基地内,车速不快,才没有人员伤亡。
十分钟后,司机在陈道的四名跟班的配合下给轿车换上新轮胎,一行人重新出发。
陈道抱着胳膊靠在后座上,心中充满忐忑。
这事怎么透着一股邪气?先是乌鸦叫,又是车爆胎。
这次去柏林,肯定没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