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是一月一日小光棍节。你们也不能联手包办婚姻。尤其是老希本身是个五十多岁资深单身汉,有什么资格来操心单身汉界晚辈的婚事?有那些精力,不如先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
希特勒当然听不到陈道心中的不满,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面我们来谈公事。”
陈道和戈林立刻打起精神,终于到了正戏上演的时刻。
希特勒抱着胳膊沉默几秒钟,眼神飘向墙上的地图。
“我最近产生一个想法。我想在今年夏季发动对俄国的进攻,时间初步定在六月。这样我们有五个月的准备时间,足够我们进行充分的准备,你们有什么建议?”
陈道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大脑,头皮一阵发紧。头发一根根竖立起来。
果然应验了,真的是凶兆。
戈林的脸色瞬间失去血色,惊疑不定地盯着希特勒,显然也被希特勒的想法震惊了。
陈道紧咬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问道:“我们的既定方案是先解决英国人,然后再进攻俄国,你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
“以现在的局势,英国人的实力已经被大大削弱,只要我们再发动一次决定性的进攻。丘吉尔政府可能就会垮台。
我认为,我们应该利用英国人投降前的这个机会。斯大林肯定认为我们不会在英国投降前发动对俄国的进攻,我们利用他的这个误判发动一次突然袭击。用两个月,最多三个月解决俄国,然后再回过头来对英国发动最后的进攻,这样战争就结束了,我们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希特勒眉飞色地说道,仿佛此时已经获得最终的胜利。
“我们的黑豹防线已经修了近一年。如果我们对俄国发动突然袭击,所有的投资岂不是被浪费了?”戈林说道。
“赫尔曼。你错了。黑豹防线不会浪费,有它在可以让我们对俄国的战略欺骗更加逼真,可以让我们的进攻起到更大突然性。等我们结束对俄国的战争,所有的投资都会从占领区得到回报。”希特勒说道。
陈道看希特勒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心头不禁气血翻腾,恨不得冲上去掐着希特勒的脖子暴打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强行克制自己的暴力冲动,陈道耐着性子说道:
“俄国人的实力非常强大,他们的t-34型坦克不仅先进,而且数量惊人。我们的陆军现在还没完成换装,空军正在转型,武装党卫军也是同样没有准备好,只有海军比起俄国海军有些优势,战局在三个月内肯定无法解决,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正是因为俄国人的实力强大,我们才更应该采取突袭的方式来弥补实力上的差距。至于你说的德*队还没准备好的问题非常容易解决。我们不是今天就发动进攻,而是至少五个月后。五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的军队完成重建。”希特勒说道。
“以我对目前军工部门工作效率的了解,我的的军队五个月内肯定无法完成转型。就算完成转型,三个月也不可能击败俄国,然后,冬天到了,结果就是......拿破仑。”陈道一摊双手,瞪着希特勒说道。
听到”拿破仑”的名字,西特勒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又抽搐,情绪也激动起来。
“不可能,我们击败法国和英国远征军用了不到八个星期的时间,劣等的斯拉夫人在我们的进攻下绝对不可能撑过三个月,更不会让我们遭受拿破仑的命运,你不要夸大他们的战斗力,不要危言耸听。”
希特勒的嗓门猛地拔高八度之多,变得异常的尖利。
“我既然能预言八个星期击败法国,同样可以预言三个月内无法击败俄国,这件事要听我的。”
陈道在希特勒尖锐的嗓音的刺激下,血气与火气瞬间充斥身体每一个细胞,毫不示弱地对希特勒喊道。
“如果我坚持这么做呢?”希特勒瞪着陈道喊道。
陈道腾地站起身来喊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决定会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错误。”
希特勒站直身子,右手指着陈道不停地哆嗦,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海因茨,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元首说话?赶快道歉。”戈林见势不妙急忙站起身来打圆场。
“我为什么要道歉?元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要实话实话,难道要我放弃自己的主见,去做那种只会点头说‘是’的应声虫?”陈道不满地扫了一眼戈林,气冲冲地说道。
“好,你很好,你说的对,人要有主见,尤其是上位者更要有主见。”希特勒听到陈道的喊声不怒反笑。
喘了几口粗气后,希特勒忽然问道:“你的眼睛为什么那么红?脸色也不好看?你生病了?”
希特勒的问题和之前讨论的话题跨度太大,陈道一时没反应过来,戈林抢着说道:“海因茨病了,现在正在康复期。”
“什么病?”希特勒问道。
“圣诞节期间伙食太好,引发了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眼睛红是因为饮酒过量引发的眼部充血,没什么大碍。”陈道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年纪轻轻得这种病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的形象不太好,约会的时候可不要吓倒玛格丽特,要想办法尽早康复。”希特勒关心地说道。
陈道的思维再一次死机。
真不愧是文艺中年,这思维跳脱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寻常人真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首先想到玛格丽特......还说玛格丽特不是他的私生女?十有八-九,肯定是。
陈道极力调整自己躁动的情绪,随后将话题拉回正轨。
“总之,我的建议还是先集中精力解决英国人,然后再进攻俄国,避免两线作战。”
希特勒此时的情绪也恢复稳定,淡淡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回家的路上,陈道和戈林坐在轿车后座都是默不作声,脸色异常的难看。
良久,陈道打破车内几乎凝固的气氛。
“我对元首不放心,我们必须想办法彻底打消他的这个念头。”
“东线,死线。我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与俄国开战。打仗的事我听你的,你最好在一个星期内想出解决的办法,不然时间拖得太久,恐怕会出变故。”戈林说道。
“丘吉尔的政治生命力真是和蟑螂一般顽强,这么打击他,他都不下台,英国的亲德派难道都是战五渣组成的吗?”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日本外交使团明天会到达柏林,要在柏林呆一个星期,元首肯定会把精力放在接待日本使团上,暂时不会思考进攻俄国的问题。你最好在这个星期想出办法说服元首,免得元首突然下定决心,那时我们会非常被动。”
“我试试看吧。”陈道有气无力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