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登勃鲁纳的办公室里,希特勒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这是你们交上来的名单,这些人,前莱比锡市长戈台勒,农场主施门齐恩,柏林警察局长黑尔多夫伯爵,还有预备役的维茨勒本元帅等等,所有我画圈的这些,立刻逮捕、审讯,然后判刑,名单上的其他人等我的命令。”
卡尔登勃鲁纳收起名单,亲自送希姆莱与希特勒离开,却在办公大楼门前遇到两位不速之客。
“赫尔曼,海因茨,你们怎么来了?”希特勒惊讶地问道。
陈道说道:“洛伦兹少尉和司机都是陪伴我多年的人,如果他们有罪,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如果他们无罪,我想亲自证明他们的清白。”
戈林说道:“我想看看海因茨要怎么审讯他们。”
“你们的身体怎么样?”希特勒问道。
“医生说没有问题,危险期已经过了。”陈道说道。
好奇心的驱使下,希特勒转身与陈道和戈林返回大楼。
几分钟后,卡尔登勃鲁纳的办公室里,陈道看着办公桌上摆放的高脚玻璃杯与军用水壶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玻璃杯和这个水壶。”
卡尔登勃鲁纳说道:“我们进行了检查,在上面找到了你和那位洛伦兹少尉的指纹,只是对里面的液体进行化验,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物质。”
陈道说道:“证据不足无法定罪,又拿不到有用的口供,我们只能采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二十分钟后,关押洛伦兹少尉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两名盖世太保。
高个子的盖世太保说道:“洛伦兹少尉,我奉命通知你,经过我们的检查,在那个军用水壶残余的伏特加里,发现了氰化物,而且在水壶上,只有你和罗森将军的指纹。我们上报给罗森将军后,他同意判处你死刑,只是他念在你跟随他多年的感情上,会对你的家人宣布,你是遭到游击队伏击战死的。”
旁边矮个子的盖世太保摸出一把P38手枪放在桌上。
“洛伦兹少尉,你自己动手吧。”
“不可能,这是栽赃。不行,我要见总督,不是我干的······”
洛伦兹少尉冲向房门,却被两个盖世太保拦住,门外又冲进两个盖世太保,四个人将洛伦兹少尉按回到椅子上。
“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洛伦兹少尉盯着摆在面前的手枪,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是我干的,一定是有人栽赃,我没有动机,我为什么要谋害总督,我没有动机······”
“你曾经因为得罪总督,从少校降职为少尉,这难道不是你怨恨他的理由吗?”
“胡说,我被降职是因为······不行,你们不能知道。”洛伦兹少尉辩解道。
“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即使说出来无法拯救你。拿起枪,自己动手,运尸车正在外面等着。”
“我想给总督写封遗书。”
高个子的盖世太保略一犹豫,点头说道:“好吧。”
用盖世太保提供的笔和纸,洛伦兹少尉飞快地写了封遗书交给盖世太保,随后站起身,拽拽军装的下摆,抚平军服的褶皱,系好风纪扣。
拢了拢头发,洛伦兹少尉拿起P38手枪,面向四个盖世太保,举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时间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说完遗言,洛伦兹少尉扣动扳机。
安静的房间中,响起“咔哒”一声轻响,是撞针撞空的声音。
高个子的盖世太保和洛伦兹少尉对视了几秒钟后,忽然醒悟过来。
走上前夺过洛伦兹少尉手里的枪,他一脸歉意地对洛伦兹少尉说道:“抱歉,少尉先生,我忘记装子弹了。”
四个盖世太保退出房间,只留下洛伦兹少尉独自回忆在地狱门前走过一趟的滋味。
卡尔登勃鲁纳的房间里,陈道听盖世太保汇报完事情的经过,又看过洛伦兹少尉的“遗书”,长长地叹了口气。
“现在可以断定,不是他干的,事情变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