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城会玩(1 / 2)

换成普通人要求去大医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有钱,别说去京城的大医院了,就算是去国外治疗也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楚欣月的丈夫张友东不行,原因很简单,他不但是公务员,而且是刚走马上任没多久的副县长。???

跟普通公务员75%以上的医疗报销比例不同,张友东这个级别医疗费用是全部由当地政府承担的,也就是1oo%报销,政府出钱,并且还不是跟其他人一样自己先垫付,等出院结算好后在报销不同,从开始治疗到结束,张友东不用自己花一分钱,全部是政府买单。

也就说张友东要去京城的大医院看病,政府就要开支票派出专人陪同他去京城,以前这样的事不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府也现了弊端,先去京城的治疗费用肯定要比在当地高得多,打个比方,假设说张友东在丰县县医院治疗的医疗费用是1o万,可他要是去京城的大医院接受治疗,这个费用会成倍的增长,会花1oo万,甚至更多。

其次张友东虽说就是个小小的副县长,放在高官满地走的京城,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普通老百姓还是没办法跟他比的,例如老百姓想挂个专家号千难万难,最后没办法就得花几十倍的价钱从黄牛那里买,但是张友东不用,挂号的问题丰县县医院就会为他解决,这事别说动用苏志强了,就算是谢天宁都能给办了,他在京城进修了好几年,求求自己老师,一个号算得了什么?

在有床位的问题,就拿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来说,床位是相当紧张的,普通人除非得了必须立刻治疗的急症,又或者运气好,不然是很难得到一张床位让他们住院治疗的,很多人都得在医院周围的小旅馆中等耐,等不了就找人找关系去求住院总,让他帮着安排个床位。

对于来百姓来说千金难求的床位对张友东同样不是问题,只要他想去,用不了几天丰县当地政府就会为他安排好床位。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去京城接受更好的治疗,就要面临着看病难、看病贵的棘手问题,可对于张友东这种已经算是特权阶级的人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时间一长老百姓自然怨气很大,前几年全国很多地方都6续接到老百姓的举办,官员是什么?是人民的公仆,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来自于老百姓,结果是用老百姓纳税养活的官员不但住院费用百分之百报销,还跟他们争抢大医院的救命床位,老百姓怎么可能不怒?你花着的我们的钱,享受着1oo%的医疗费用报销比例,我们没有床位住,你却有,凭什么?

举报的人越来越多,华夏政府也意识到了百姓与官员在医疗资源分配上的尖锐矛盾,很快就出台了相应的政策,严令要求当地官员患病后就近医治。

华夏的官员有多少?7ooo多万人,这是个多么庞大的人数,如果这些人生点小病就仗着自己是特权阶级跑去大医院治疗,生病的老百姓还有活路吗?治疗费出得起出不起暂且不说,就算是出得起,但几乎就没有床位可供他们接受治疗,毕竟华夏的大型三甲医院就那么多,最好的医疗资源全被官员占用了,老百姓得了棘手的病也就剩下等死一条路可走了。

这是个十分尖锐的医疗资源、社会资源分配不均的问题,华夏政府任由起展,一旦矛盾彻底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把当地的官员限制在当地的医院中,不让他们与民争利,继续激医疗资源、社会资源分配不均的矛盾。

华夏政府是好意,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个下策就是国字脸丰县一把手荣清明说的话:“欣月你别着急啊,按照政策老张是不能去京城大医院住院治疗的,但是可以让老张去京城的大医院找专家看看,让专家出个治疗方案,然后回来咱们照方抓药嘛。”

这就是下策,华夏政府的规定是不让当地官员去大医院住院治疗,这就有空子可钻了,假设某位官员得了阑尾炎,要做手术,仗着自己是特权阶级想接受更好的治疗,要去大医院,但有政策限制,肯定是不能住院的,但可以让当地医院派救护车立刻把他送去大医院,在那做了手术,留观一两天,病情平稳在用救护车拉回到当地医院接受后续的治疗,这不算是住院,但是治疗环节中最重要的一环也就是手术,却是在大医院做的,一样占用了大医院的医疗资源,做手术需要人手,这是资源,术后要有张床让他留观,依旧还是资源。

荣清明就是这个意思,张友东住院是住在县医院,可最主要的治疗过程却要去大医院中进行,接受完治疗后休养几天,就会回到县医院住院,回来后所用的药品不用想,也是从大医院带回来的,县医院需要做的就是为张学冬办理好入院手续,写好病历,他去京城大医院的治疗费用做好账目,最后就是按照大医院专家开具的医嘱给他用药,主要治疗在大医院,次要治疗在县医院。

听到荣清明的话,米子轩忍不住心里骂道:“尼玛的,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米子轩多鬼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打杂的,说得难听点就是张友东一家子人的使唤下人,不但要写给他写病历,还得联系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给他联系好专家,约好治疗时间,然后在要救护车,跑去财务科开支票,拿着支票带着护士陪着张学友去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接受治疗,他得跑上跑下的交费,办理相应的治疗手续,在推着张友东进去治疗,出来后不算完,还得伺候楚欣月母女倆,买个水买个饭什么的,总之这是个很操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