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知道说气话,我也松了口气道:“稳妥,我买条有辙的那种搓衣板行不?指定给你跪出两朵花来。”
我俩正腻歪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我松开苏菲迷惑的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郝泽伟沙哑的声音。
我稍稍一愣,随即问:“哦,你有事啊?”
“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我现在挺他妈彷徨的。”郝泽伟磕磕巴巴苦笑:“自从我变成杀人犯以后,警队那帮同事,平常的一些朋友全都跟避瘟疫似的避着我,我想了半天,估计也就能乐意搭理我。”
我沉思几秒钟后道:“行啊,你在哪呢?我现在就过去。”
郝泽伟念出一个地址:“市南的...”
我歉意的朝苏菲撇撇嘴:“媳妇我还得出去一趟,不过这次我十有八九是当证人。”
“爱干嘛干嘛,不用跟我商量。”苏菲刚刚才缓和的脸颊瞬间罩上一层寒冰,不耐烦的摆手嘟囔:“赶紧滚蛋。”
“那我走了哈。”我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瞟了她一眼,又冲杜馨然和陈圆圆分别做了个鬼脸,揣着口袋往出走,刚走出去没几步,苏菲轻喝:“中午回来吃饭吗?今天吃饺子。”
“必须的,说完事我就马不停蹄的归来。”我赶忙拍打两下胸脯保证。
苏菲白了我一眼,抱着菜盆走进了伙房:“那你现在可以马不停蹄的滚蛋了。”
我管栾建要了一台车后,快速奔着郝泽伟说的地方出发,一家不大点的小酒馆,饭店还算干净,此时不到饭点时间,所以屋内有些冷清,就两三桌人,我扫视一眼,看到郝泽伟坐在角落里,正走神儿的盯着菜单发呆。
郝泽伟的警服换下来了,穿件土色的皮夹克,头发格外的凌乱,眼珠子红的吓人,宛如一尊雕塑似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问:“咋地?睡着了啊?”
“呵呵,来了啊?”郝泽伟这才缓过来神儿,将菜单推给我道:“你点吧,当初我跟欧豪说过,如果我真的冤枉你了,倾家荡产也要给你摆酒席道歉,欧豪现在怕是懒得搭理我,我就单请你吧。”
我再次环视一眼酒馆,撇嘴打趣:“那你这家产属实有点薄弱啊。”
郝泽伟眼神落魄的吐了口浊气,自嘲的笑了笑道:“呵呵,从警六年八个月零十一天,除了每月的固定工资,我拿过最多的就是抓黄抓赌那些溜缝子人的好处,平常我生活又大手大脚,还真没攒下来什么钱。”
我上下打量他两眼问:“衣服被人扒了?”
郝泽伟摇摇脑袋,唏嘘的咳嗽两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就这两天的事儿,得亏那身衣裳保命,不然我现在应该是在看守所里,我的职务让撤了,局里还在收集材料,鬼知道呢,陪我喝会儿酒吧,服务员,上酒!”
我犹豫几秒钟后说:“郝队,我时间挺挤的,要是单纯喝酒的话,我就闪了。”
郝泽伟搓了搓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替我满上,给自己也倒满后,苦笑道:“不会白让你陪,待会我给你说点你感兴趣的,警局内部不流传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