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婠:“不方便。”
潘晓京莞尔:“你、好像对我有敌意?”
“自古以来,正室和偏房,嫡妻和小妾,老婆跟小三儿,水火不容是常态,我跟你也一样。”
“第一次见当三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依然是柔和轻缓的语调,笑意分毫未减。
“那是因为你见得太少,见多了就一点都不奇怪。倒是你”沈婠把着门,上下打量她一番,掐着嗓子,“刚才在楼下不是还冷艳端庄、不屑一顾吗?这就坐不住找上门了?耐心可真不怎么样。”
女人闻言,不恼不怒,只眼神淡了,隐隐泛凉:“自己老公在外面藏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难道不该好奇?”
“潘小姐,别说得好像你第一次见我。”沈婠盈盈带笑。
女人目露不解。
“两年前你就知道我的存在,叫人送了份大礼给我;如今知道咱们要见面,又安排了一场车祸,你说我该怎么回礼才能显示出诚意呢?”
“两年前?车祸?”潘晓京一脸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某些人听得懂就行。我跟孩子要休息了,潘小姐请吧。”
这是要撵人了。
潘晓京没动,一双眼睛彻底褪去笑意,只剩刺骨的冰冷。
她一字一顿:“你不是张漫,你是谁?”
“潘小姐说笑了。干我们这行谁还没个花名?客人不会连名带姓地叫,难记,也不够亲密。”沈婠说得随便,笑得也轻佻。
“张漫”她沉声,“不也是连名带姓?”
“错。张是假姓,小漫才是花名。”沈婠替她解惑,耐心十足。
女人双眸微眯,显然不信:“无论你来这个家有什么目的和企图,我都劝你不要痴心妄想、自掘坟墓。”
“看来,潘小姐很了解我。不过,什么叫痴心妄想?什么又叫自掘坟墓?我不是很懂。我只知道,”沈婠停顿一瞬,眼里漾开笑,可这笑里又好像藏着刀,“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损三分,必百倍千倍以偿。”
潘晓京上前半步,凑到她耳边:“就凭你?”
沈婠转眼,轻描淡写:“试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