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一步,三子也没打算追究到底,毕竟人都死了。
不过,说出来给沈婠提个醒还是有必要的。
汇报完,兄弟二人作势离开。
“等等”
两人同时止步,驻足回头。
沈婠目光落到三子脸上,后者眼神微闪。
“怎么受的伤?”
其实颧骨的淤青已经很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但没想到沈婠眼睛这么毒,两人中间还隔着距离的。
“撞了。”男人闷声作答。
沈婠不置可否,追问:“撞哪儿?”
“门上。”
沈婠面色微沉,洞若观火。
三子颓然一叹,老实招了:“被人打的。”
她没问是谁,猜也能猜到。
“记得上药。”
三子受宠若惊,很快垂下眼皮,轻嗯一声作答。
第二天,苗苗和过来。
沈婠当面交代了两人一些话,“后天就是拍卖会,成败在此一役,做好准备。”
两人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底势在必得的光芒。
当天下午,将要出席拍卖会并参与竞价的企业名单出现了沈婠手上。
彼时,夕阳西下,橘色光芒铺满花园。
将一桌一椅,以及坐在桌旁兀自低头翻看文件的人,影子拉长。
风过,吹动她的发梢,撩起长裙边角。
残阳,余晖,草坪,桌椅,女人
拼凑成一幅完整的图画。
如果再仔细点,还会发现前方不远处,立着的一个小小身影。
少女已为母,稚子立前方。
最近,二子教了赞赞一套简单的拳法,可能是头一回接触这么本土的东西,小家伙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有事没事就耍一耍,练一练。
这会儿已经打完前半套,扎稳马步之后,又继续后半套。
沈婠大部分精力都在手里的文件上,偶尔抽空看一眼儿子。
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突然,一阵狗叫打破画面中的安宁。
赞赞比划完最后一招,收势归拢,抬头看了沈婠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循着叫声传来的方向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