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低着头,如实汇报:“是林少请了两个朋友过来,点了三个小姐作陪,但是其中一个和客人发生了冲突。”
“谁?”
“薛婵。”
“嘶”郦晓昙咬牙,“怎么又是她?!”
保镖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人没事吧?”
“动手了。”他和另外一个兄弟听到呼救声赶过去的时候,红酒瓶碎了一地,薛婵脸上有血。
“居然有人敢在蜜糖撒野?”郦晓昙第一反应是被挑衅的愤怒,但很快平静下来。
薛婵那丫头心比天高,脑子却不够用,被顾客教做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管怎样,先弄清楚具体情况再说。”
保镖开路,郦晓昙紧随其后抵达包间,现场一片狼藉,薛婵脸上有血,蜷缩在角落里,好像受到莫大的惊吓。
而沙发上,两个男人鹌鹑一样坐着,郦晓昙一眼就看出不是正主。
那么只有
视线旁移,落到另一道身影上。
男人坐在阴影里,即便隔着这么长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啪嗒——
郦晓昙把灯打开,包间内乍然明亮起来。
她再看过去,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沈春航也恰在此时抬眼,和女人疑惑的眼神撞到一起。
“是你!”
她认得,早在小巴黎的时候就知道他。
沈家的天之骄子,那个不进商场,反倒混迹学术界的“一股清流”。
没错,宁城上流交际圈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如今却也随了大流,褪去学者的外衣,穿起商人的铠甲。
“呵”只听男人一声轻笑,兀自感慨,“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熟人”
郦晓昙上前,端着微笑,显然没少应付这类突发状况:“沈总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这是沈婠的产业?”没有客套寒暄,他开门见山。
郦晓昙大方承认了。
主要是瞒也瞒不住,找借口对方也未必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