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皱眉道:“大家怎么看?
查过附近,陈老将军确定道:“看这里的布置,对方并不是匆忙离去,应该是
有计划的撒退,而且还特意选准了时间,想要避过我们的耳目。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想干什么呢?
丁毅摇了摇头,不解道:“最开始,朝廷大军过来就想要攻打我们,可是他们
后来却一直按兵不动,现在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不只是丁毅,其他人也想不明白,朱康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龙俊嘿嘿一笑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别想了,管他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靖
**还怕他们不成。嘿嘿!
“不怕他搞东搞西,就怕他不来。
“就是,到时候打得他们娘都不认识。
“这些军备可不能浪费,叫兄弟们全部搬回去。
“甚好甚好!
“哈哈哈哈—”
两天后,京都皇城。
朱康景正坐在金奎大殿之上,手中握一卷丹书,上面记载着两广总督整整一百
多条罪状。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自从总督府被血洗以后,朝廷管辖的各地官员纷纷上书
不断,零零总总全都是参告骆奎的奏章。
朱康景手中拿着的就是其中的一份,乃是由兵部尚书孔毕牵头,联合了三十多
位朝中大臣共同所奏。
下方,孔毕偷偷抬头瞧了瞧皇上的表情,却是一脸淡然,瞧不出任何端倪。
皇上没有表示,众位大臣自然不敢随意开口。
大殿沉静,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多事之秋啊!
朱康景一声长叹打破沉静,只听他喃喃自语道:“陕西的贼匪猖撅,靴胆一族
形势逼人,。必国番邦亦不安分一还有江湖之乱,各方势力之争一你们乃国之重
臣,倒是说说看,该如何处理为好?”最后这一句话,却是问向下方的众位大臣。
“这一”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尽管朱康景语气平静,可是这些大臣们依然能感觉到,背脊处生起那一丝淡淡
的寒意,这个问题叫他们如何回答是好?
朱康景所说之事,哪一样不是关乎天下的大事?可谓牵一而动全身,若是回
答不当,豁或方得人头落地。
气氛更为凝重!
孔毕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将骆
奎一次性扳倒,可惜他还是没能看清楚大局一骆奎经营两广这么多年,根基异常
深厚,如果能动,朱康景又岂会迟迟不动手?自己现在这样把矛盾挑开,却是令朝
廷与广州之间的关系紧张起来。
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兵变,直接威胁到江山社视,那后
果一
越想到深处,孔毕越是觉得心悸,急得满头大汗。再看皇上刚才的反应,他顿
时觉得深陷冰窟之中,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份问罪丹书抢回来,狠狠塞进自己嘴巴
里。
可惜,现在后悔已是无用。
“报—”
一声宣告打破气氛。
大殿外,一名士兵跪地将一封信笺信举过头顶道:“启察陛下,伏威大将军传
来捷报二,,
“捷报?哪里来的捷报?
大殿中一阵喧哗,众大臣相互看了看,眼中尽是茫然。
伏威将军不是在边关驻守吗,最近没有没战势啊,怎么会有捷报?难道伏威将
军把边关打下来了?
这也不对啊!上次传报还说边关高手众多,根本就无法攻破,怎么现在一
殿上众臣纷纷猜疑,全部的目光都汇集到一处,就是那份突如其来的捷报。
太监接过捷报,递上道:“皇上请过目。
朱康景没有接过捷报,只是淡淡开口:“念。
太监闻言,振了振精神宣读道:“吾皇庇佑,蓟州大捷,五万将士千里奔袭
攻占蓟州,靴胆兵败,退守永平一落笔太叔元,天武十年二月廿。
非常简单的一份捷报,没有士兵伤亡的数字,没有表功显耀的词汇,但其中却
陈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靴胆兵败,退守永平。
朝廷不正在和靴胆族商讨议和之事吗?怎么会突然打起来的?
所有人心里都在暗自打鼓,不过看朱康景一副神色自若的表情,看来是早就知
道此事,说不定这就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聪明之人稍稍一想便透一什么助守边关,什么攻打大同,那只不过是一个骗
人的幌子,好一招声东击西之策!
可他们却又想不明白,朱康景怎会事先便安排好棋子?他怎么知道靴胆族会入
关山海?
看着龙椅上高坐的国君,众人实在猜不透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伴君如伴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