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去洗漱了吗?怎么这脸,还跟花脸猫似的。”楚场长看着他们脸上蹭的油污道。
“是吗?回去洗洗手,就忙着收拾东西,又急着赶来,忘了洗脸了。”曲中原调侃道,“这才是工人本色吗?”
即便是最后一晚,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宁肯顶着一张花猫脸。
“对对!”丁姑姑出声道,“咱们开饭吧!”
你们自己都没意见,楚场长还能说什么?
“来吃饭,吃饭。”楚场长招呼大家道。
曲中原他们纷纷抄起筷子,开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丁副主任。”薛建彪走到餐桌前道。
“薛组长来打饭啊!”丁姑姑看见他出于礼貌站了起来。
众人看见丁姑姑都站了起来,纷纷起身站了起来。
“薛组长不介意的话,一块儿吃。”楚场长邀请他道。
他这么一客套,丁姑姑和曲中原他们这心可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心跳如鼓,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跟他同桌吃饭,不是怕消化不良,而是怕,认倒是认不出来,他们没见过,而是席间难免会聊天,言多必有失。
“你们这是?”薛建彪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们的渔轮都修好了,我来犒赏这些没日没夜忙活了十来天的技工师傅。”楚场长大大咧咧地说道。
丁姑姑恨不得堵上楚场长那个大嘴巴。心跟着提了起来,生怕他问关于技工师傅的事情。
“那未来渔场将会更忙。”薛建彪笑着说道。
“是啊!将会忙的脚不沾地。”楚场长扬眉一笑道,“我这人最怕不忙了,忙好啊!”
忙好啊!丁姑姑闻言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一抹算计。
“前些日子那些渔轮趴窝可真是把我给吓坏了,现在好了,都能出海了。”楚场长现在是恨不得与所有人分享他的快乐。
不能在让他们这么聊下去了,丁姑姑眼尖地发现他手里的饭盒,故意问道,“你这饭盒……给谁打饭的。”
薛建彪闻言这脸刷的一下黑了下来,给谁打饭,还能让他亲自出马,不就是那个嚣张不知死活的家伙,千万别再犯在我的手上,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我还有事,不耽误你们聚餐了。”薛建彪转身离开。
“薛组长,这怎么就走了。”楚场长伸着手道,微微摇头道,“这咋说着话就脸黑了,是咱们说话不妥吗?”
“场长你故意的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拿着饭盒,是给谁打的,才气的脸瞬间就黑了。”丁姑姑坐下来道,“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吃饭、吃饭。”
曲中原他们才重新落座,拿起筷子开心地吃起来。
别说这食堂的大师傅有两把刷子,加上食材的新鲜,真是好吃的能吞掉舌头。
整整一大桌子菜,他们这些吃货,吃得干干净净,连菜汤都被泡着二合面的馒头给吃了。
吃完饭,楚场长看着他们道,“你们等一会儿,我去将余下来的粮食和粮票还有钱给你们拿过来。”
当初来了以后,将粮票和粮食一股脑的塞给食堂,现在没有用完,自然要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