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都是手机的毛病(1 / 2)

毫无预兆地惊醒。

头痛欲裂。

透过指缝望出去,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不是他最近的住处。

被子里的自己,外套不见,领带不见,手表不见,衬衫最上头的纽扣被解开两颗。

钱包手表手机找到了,就规整地放在床头柜上。

窗户被打开,萧瑟的冷风正往里吹。空气中隐约有点奇怪的味道。

烟味.

但不是他抽得那款。

昨天……

他昨天喝了不少酒,在还有点意识的情况下来找了枕溪。

他进了房间。

当时枕溪在抽烟,空气中的味道。

和现在残留的烟味相似。

之后好像有争执。

又吵架了。

之后……

想不起来。

枕溪好像说过她胃疼。

再然后……

该死,什么都想不起来。

云岫按住快要爆炸的脑袋,给不知关机了多长时间的手机充电。

上百条信息和未接来电蜂拥而至,基本来自岑染,质问他昨晚的下落。

少量来自李快和工作伙伴,说合同和生意。

枕溪。

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看到酒店写给她的欢迎函放在桌上,他会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这是她的房间没错。

人呢。

李河说她今天清晨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回到国内。

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走了。

自己昨晚跟她说了什么。

见鬼,完全想不起来。

给李快打电话,让他送身干净衣服过来。

“岑小姐在你房间等了你一整夜。”

“我昨天穿得衣服,买套一模一样送来。”

“我不记得你昨天穿得什么。”

挂了电话,只觉得脑袋愈发疼痛。

房间电话响,那边早安问候,说加急送洗的衣服已经洗好,是否现在给他送来。

他的外套,领带,全新的衬衣和西裤。

服务生抱歉地说,已经第一时间联系到品牌商,他们紧急送来还是比预定时间晚,没来得及清洗。

他说没关系。

和他身上同品牌同款式同型号同颜色的衬衣西裤,只是没有酒精和女性香烟的味道。

他是该感谢枕溪的体贴,还是感谢自己这整身的名牌容易在东京这样的城市进行复制。

房门再一次被敲响,服务生送来了早餐和醒酒药。

他问这是谁的安排。

这间房子的住客。

他问是不是年轻的女孩。

服务生抱歉,说写下备注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她们无从得知。

枕溪不会说日语,但英文不错。

潘越的英文。

也不错。

洗漱,洗去身上的酒精和烟味,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从房间出去,和等在行政酒廊的李快碰面。

“你昨晚去了哪里,岑小姐找了你一整晚。”

“她找我做什么。”

“你就这样消无声息地不见人影,电话也无法接通。如果你今早还不出现,她就会要报警。”

“多此一举。”

云岫把手里纸袋给他,交待:“邮回国去。”

“要送洗吗?”

“不用。”

……

刷开房门,坐在沙发上的人就跳了起来。

“你昨晚去了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走到哪里,随便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便利店坐了一整晚。”

“喝酒了?”

“没有。”

女人不信,走到他面前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细嗅他身上的味道。

他推开她。

“有洗衣液的香味。”

他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水,再三确认未曾开封过。

“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

“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发了疯似得找了你一整晚?”

女人开始哭,声泪俱下。

一点不好看。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我没有要向任何人交待的义务。”

“任何人?我也算是任何人?”

“除非你不是人。现在,请你从我房间出去,我要休息。”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女人哭着摇头,“我真害怕,我以为你离开了。”

“离开?”

他笑,“我要去哪。”

“回你原来的地方。”

女人小心地打量他,“你一直都想回去。”

他还是笑。

“早就回不去。不可能回得去。”

……

女人说什么都不肯走,他实在疲倦,把卧室门关上,再三警告不要打扰到他休息。

躺在床上,倒是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