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呢?”嫂子把他的胳膊死死拽住。
“我要出这口恶气,不出这口气,我得憋屈死。”井建民想把嫂子的胳膊解开,拽了一下,摸到嫂子柔软的小臂,井建民不舍得使劲地拽她,怕把她的胳膊弄疼,便轻轻地握着,不舍得松开。
“你这是犯罪,要坐牢的呀!”嫂子把井建民的胳膊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井建民感到胳膊有些麻。
“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呀!”井建民说。
“你真傻还是假傻?”嫂子一边奋力把他拖离鱼池,一边急切地说,“他家鱼死了,派出所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找我我也不承认。”井建民说。
“你不承认?这镇上卖鼠药的有几家?你买了0多包,派出所还调查不出来?”
“调查出来我就认了坐牢,反正我要出这口气。”井建民忽然又来了劲,火往上冲,他抓住嫂子的手腕,用力想掰开。
嫂子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双手用力抱紧,把全身的重量都拖在他的胳膊上。
井建民突然猛地甩动嫂子,想把她甩开。
嫂子抱着他的胳膊,脸上淌满了眼泪。
井建民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内心的怒火实在难以压抑,他趁嫂子喘口气有当儿,猛地把手从嫂子手里抽出来,捡起地上的鼠药,向鱼池跑去。
嫂子扑过来,一下子抱住他,用全身的重量奋力拖住他。
嫂子的力量真大,井建民一下子跌倒在草地上。
嫂子也被井建民的惯性给摔倒了。
嫂子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但双手仍然死死地抱住井建民不松开。
井建民也没有了力气,停下来。
“今天,你就是吃了嫂子,嫂子也不允许你去犯法。”嫂子说着,重新把两臂箍住他的腰,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着,互相都非常紧张。
四周到处是一人多高的榛树棵子,肥大的榛叶十分茂密,像一道道墙,更像厚实的床帷,把他两人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开,就像在自己家里的卧室,且不怕别人偷听。
正午的阳光,温暖地从榛叶间散落下来。
云开了,天晴了,日暖了,鸟儿在叫,和风在吹,冰雪融化了,绿叶抽芽了,花儿含苞了,春天,春天真的来了。
玉兰花在这春天里,尽情地开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