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与孙平乘火车到达M市，在城乡结合部租了一间小屋，把行李都安顿好，然后，马不停蹄地南下去了山东。

信息社会里，找一个村是很方便的事情。他们在A市上网查了地图，一下子就找到了黄石寨子村的位置。

最令人兴奋的是，还有开往黄石寨子村的小客。

井建民在A市商场里买了两条烟和一提当地产的地方名酒，买了好多烧纸和香，两人坐上了去黄石寨子村的小客。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

与井建民想象的山东新农村不一样，村里到处是拆完的旧屋楂子，只有星星零零的几户旧房子，在路边突兀地立着。

打听了村民，找到了村委会。

孙平自我介绍，说她是冯江津的孙女，从东北来。爷爷年纪大了，总想回乡看看，便派孙女孙平来给祖坟烧烧纸，到老屋看看，给祖宗牌位烧柱香。爷爷嘱咐，即使老屋拆了，也要在老屋的地方烧香。

这套鬼话是井建民教给孙平的。他告诫孙平，如果说出冯家老屋地下有金子，她不但得不到一分钱，反而可能有危险。所以，就弄出这个看似合理的说法。

村长显然很不耐烦，一边看纸，一边说：“你这事儿，有点儿，有点儿没来由。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最近村里丢了三头牛，都是白天来人踩点儿，夜里来人牵牛。镇派出所正破案呢。你们现在来了，而且要在村里住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好向村民交待。你们还是走吧。”

井建民把两条烟、1瓶酒拿出来，放在村长的办公桌上。

村长扫了一眼，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你看，你们两位还这么客气干吗？”村长一边把烟装进办公桌的拉门里，一边拉了两只椅子，请井建民与孙平坐下。

孙平拿出曾祖爷一家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小男孩说：“这就是我爷爷冯江津。”

村长看了一下，把照片还给孙平：“这个，村里那个年代的老人都不在了，谁也不认识他。不过，好在你们也不像坏人，而且也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就是要烧烧纸烧烧香吗？”

“是的，我们就是这样想的。”

“那好，一会儿，我领你们去坟地看看，不过，冯家老坟多年没人培土，都平了，栽上树了。你们就在那里烧点纸吧。”

“那……”孙平刚想开口，井建民就偷偷捅了她一下，她忙改口说，“那我们就去坟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