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楼上的老赵,此时正在阳台上,莳弄他的那些花草。
那天,玉兰来找井建民,老赵把井建民的地址告诉玉兰后,回到家里,老伴就埋怨他:“你咋不明白事儿呢?井建民和孙平在一起,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你把地址告诉了这个女的,她去了,两个女的打起来?”
老赵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春节过后,井建民来公司时,老赵见井建民什么也没说,没事一样,老认为玉兰没有找到井建民,心里便安定了一些。他再也没跟井建民谈那天有人来找他的事。
老赵闻到一股怪味,撮起鼻子到处寻找气味的来源。老伴也帮着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老赵从二楼下来,来到井建民的公司门前,看到大门关着,但没有下拉窗。老赵推推门,从里面锁上的。
老赵立即闻见强烈的气味从门缝里钻出来。
老赵使劲拍着大门,大声喊:“井建民,孙平,你们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声。
老赵确信坏事了,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后退几步,然后冲向大门。老赵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像木桩一样,一下子把门撞开了。老赵一下子倒在门里。
老赵爬起来,往里面跑,喊着:“井建民,井建民……”
老赵打开里间的门,一幅景象让老赵赶紧捂住了双眼。
老赵也顾不得好意思不好意思了,冲进去,使劲地摇晃井建民:“醒醒,醒醒,你们中毒了。”
井建民像死人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老赵赶紧打开窗子,让新鲜空气吹进来。
老赵跑出门,冲二楼大声喊老伴:“快下来,快下来,井建民煤气中毒了。”
老伴在阳台上,焦急地责怪他:“你喊我有毛用?还不快打10!”
老赵这才省悟过来,赶紧冲进屋里,抓起床上的电话机,拨打10。
拨完10,老赵重新进到里间,把一条毛毯盖在两个身上,然后红着脸出来,站在门口等急救车。
井建民醒来时,已经是夜里1点钟了。
他头像灌了铅水一样沉重,抬不起来。
当老赵给他讲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后,井建民才意识到,当时那么困,原来是煤气在作怪。
两天后,井建民与孙平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