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新说他父亲可以在收购煤炭方面替井建民做些工作,这个允诺,让井建民心动。毕竟王立新是看孟丰秋的面子,才这样答应的,所以,井建民与孟丰秋一起商量,如何一起弄点煤炭去钢铁公司能源处卖。
孟丰秋觉得想法不错,决定两人联手,从县里往能源处倒腾一下煤炭。
隔了几天,由王立新安排,井建民、孟丰秋与王立新父亲王建国见了面。
原本是井建民做东,在大酒店请王建国,但一见面,王建国非常高兴,不断地打量孟丰秋,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儿媳妇非常满意。
“我说井总,”王建国拍拍井建民的肩膀,像认识了多久似地,让井建民感到心里热乎乎的,“我可不是瞧不起你,我没那意思,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的意思是,今天呢,丰秋来了,这,这,如果丰秋不在意,那我就说,这也是我家准儿媳妇。准儿媳妇在场,老公公不掏钱?礼节上也说不过去。再说,井总是自掏腰包,我呢,能量不大,倒是能报销餐费,所以呢,今天这顿饭,必须是我请客,共产党买单。”
井建民说:“王处长的美意我领了。但是,今天这客呢,是得我请,以表达我对王处长的敬意嘛。”
王建国说:“敬意我领了,但我对丰秋,还是要表达我的意思的。”
王立新在旁边说:“让我爸请客吧。他们能源处一年旅、餐费好几百万,你不让他花,公司财务都收回去了。井总,如果你非要花这个钱的话,我建议,你把今天的餐费捐希望工程吧。”
这样一说,井建民没话了。
不过,井建民总觉得这王处长热情得有些过分。是对准儿媳满意?还是有别的意思?
按理说,也不会有别的意思。
可井建民发现,酒酣耳热之际,王处长的眼光老是往孟丰秋胸前溜。
那可不是老公公看儿媳妇的眼光呀。
井建民适时地提出想卖点煤炭给能源处的想法。
王建国喝很高兴,话匣子打开了,给井建民与孟丰秋讲了好多这个行业的行规和秘密。
最让井建民感到受益匪浅的是,王建国说,从县里运煤炭到能源处,利润不大,但有人这样干过:夏天在用煤淡季时,县里的各煤矿原煤坑口装车价才00多块,有人买了好多,租一个大场子放着。冬天时,煤矿原煤坑口装车价会达到550多元一吨,能源处的收购价是随着市场行情每月调整一回的,这样,夏买冬卖的人,就发了大财。
但这样做的先决条件是:必须得确信能源处到了冬季真的能收购这批煤炭,否则就完蛋了。
井建民想,这好像是一场赌博,利润高,风险也高。但是,如果王建国这边没问题,这场赌博就成了没有风险的大餐了。
这桌大餐的主人是王建国,他笔头一挥,就可以让你发财。
可是,井建民能确信王建国会把这桌大餐给他和孟丰秋吃?按孟丰秋和王立新的关系,也快分手了,那时,王建国岂能再帮你?
井建民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孟丰秋能把王建国搞定,那一切就顺水如意了。
孟丰秋坐在王建国身边,不边给他倒酒。王建国说:“丰秋倒的酒,必须得干了,必须的。”说着,一举手,一饮而尽。
王立新不断地出去打电话,一打就是十几分钟。井建民觉得有点奇怪:这王立新今天怎么了?这么多电话要打?是不是有意给他爸爸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