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腾冲,当天晚上,孔东请客,叫上一大堆当地的商界朋友,在一家大酒店为井建民庆祝。井建民非常高兴,喝得大醉,直到夜半时分,才回到旅馆。
井建民回到旅馆房间,昏昏沉沉地,一头扎到床上,没有脱衣服,就呼呼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当当的敲门声惊醒。
“这么晚了,敲什么门呢?谁呀?”井建民很不高兴。
井建民用手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是我,快开门!”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听起来好像是青青的声音。她怎么会来呢?在这个时候,来敲门的人,井建民最不相信的就是她来呀。因为,她刚刚骗走了井建民9万元钱,井建民正想找她算账呢?怎么可能找上门来?
“你是谁呀?”井建民问道。虽然像青青的声音,但是,夜半三更的,他刚刚发了财,震动了腾冲,他不敢轻易地把门打开。
“我是青青,快开门!”急切的声音,夹杂着气喘声。
这回,井建民听清楚了,确实是青青的声音。
他跳下床,光着脚,走到门边,从窥视镜里向外瞧,他看见了青青。
井建民确认青青的身边没有别的人,便打开了房门。
青青一闪身,进了房间,回身紧紧地把门倚住,大口喘着气。
井建民看着青青,她衣裳不整,秀发凌乱,表情十分慌张。井建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耳朵上以及手臂上都有青的紫的伤痕。
“出了什么事了?”井建民走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肩,温柔地问道。他一瞬间,就原谅了她,他觉得她来找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行侠丈义,是井建民一贯的作风嘛,优良传统,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青青望着井建民,眼里闪动着泪花。她的表情很复杂,既有委屈,又有内疚,既有恐惧,又有安慰。她的嘴角动了一动,大眼睛眨一眨,两颗大大的泪珠就滚东下来,叫了一声:“哥哥……”
然后,她把头一下子埋在他的胸前,用双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号啕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遇到什么事情了?不要怕,有哥哥呢。”井建民拍着她的后背和臀部。他听说,小孩子一闹,你拍他的屁股,他就安静一些。所以,他拍着她的肥臀,想让她安静下来。但是,怎么哄也哄不住,她不停地哭着,两只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她一直哭了几分钟,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井建民把她扶到床上坐下。他倒了一杯饮料给她,她咕哝咕哝地喝了下去,抹了一把嘴,说:“哥哥,你快带我逃跑吧。”
“为什么呢?谁在追你?”井建民问。
“是老温他们在追我,”青青说,“老温就是白天和你竞标的那个八字眉。”
“他为什么要追你呢?”
“因为,白天他们竞标没有成功,老温怀疑是我把帝王绿的实情透露给你,所以把我抓起来拷打。半夜的时候,我趁他们睡着了,偷偷地跑了出来。”
井建民想起了那天丢失的9万元钱,他担心青青是再一次来骗他。他不无怀疑地问:“你说的这些话,怎么能让我相信是真的呢?因为你骗过我呀,我总不能一听你的话,就相信吧。”
“是真的!”青青非常焦急地说道,“那天,是我,把一封信塞到你的门缝里,你收到了那封信吧!”
“收到了,但是,我也确定不了是你写的。你能说一下,那信上写的什么吗?”
青青说:“信上写道:不老宝玉轩,翡翠。对吧?”
井建民完全相信青青了。
“你现在要我帮什么忙,你快说。”
“我在腾冲没有一个亲人,我身上也没有一分钱,我想逃跑,你带我逃跑吧,我家在南宁。”
井建民深思着。
很显眼青青遇到了危险,而且那封信确实是青青送来的。井建民能够得到块帝王绿,是与青青有关系的。虽然她偷走了他的9万元钱,但是,她却用一千万元偿还了他。
遇到美女有难而不出手相助,这不是井建民的风格。英雄救美女,自古皆然。
井建民马上决定,帮助青青逃跑。
“好吧,我领你跑掉。”
“那你收拾一下吧。”
“收拾什么,能扔的都扔掉。快点,一会他们睡醒了,发现你逃走,首先就会想到我,会追到这里来的,他们知道我和你熟呀。”
青青说:“哥哥,谢谢你。那天的事,我真对不住你。”
井建民说:“火烧眉毛了,还整没用的,快帮我装背包。”
井建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挎上背包,拉着青青离开了房间。到柜台上结账,那个服务员慢腾腾地,井建民掏出一叠钱,扔在在柜台上,问:“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