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说了。
晚饭的时候,孟兰用小水杯煮了一些第鱼,井建民从洞口外面弄来一些青苔,两个人吃完了晚饭。
孟兰刷关水杯,边刷边说:“这个水杯太小了,要是有一个大点的锅,那就太好了。”
井建民说:“你做梦呀!这个小水杯就不错了,哪来的大铁锅呀!”
两个人幸福地躺在床上,这次,他们不用担心那个女鬼来杀死他们了,可以放心睡觉。因为孟兰长得太美了,井建民是一有机会,就想弄她。这会儿,见孟兰俏脸如花,下面便拱了起来。孟兰捉住了它,说:“好好睡觉,好好做梦,也许,在梦里我们能有一个大铁锅,然后,我们捉上一只野鸡,煮上一大锅。”
第二天早晨,奇迹发生了。
井建民刚起床,就看见墙角放着一只锅,一只白铝锅。
两个人都以为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确实没错,是一只锅放在那里。
“天呐,你看,是真的么?”孟兰喊了起来。
“真的?不是做梦吧?”井建民说,“真的是一只锅。”
孟兰跳起来,跑过去,端起那只锅跑回来,递给井建民。“你看看,好亮好光的一只锅呀。”
这是一只做饭用的铝锅,不大不小,圆圆的,非常好看。
孟兰乐得张开嘴,在锅上亲了几下,然后,抱着它在地上转圈:“我们有锅了,我们有锅了!”
井建民说:“不要太高兴了,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孟兰坐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锅,爱不释手,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你也不想想,这个锅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天上飞下来的?”
孟兰说:“那还用问,是那个女人送来的呗。”
“对,肯定是她送来的,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想过没有?你昨天晚上对我说,希望有一只锅,今天早晨,锅就送来了,你不觉得可怕吗?”
“你的意思是……”孟兰的脸色紧张起来。
“我的意思是,这个送锅的人,她可以听见我们说话,可以听见我们说每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她,她是鬼,她站在我们面前,我们看不见她,而她偷听了我们的说话?”
“除了这个解释,还能有什么?”
孟兰的脸本来是红扑扑的,听了井建民的话,在一秒钟之内就变得煞白煞白的。她手里的锅一下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太吓人了,我们真的遇到鬼了!”孟兰猛然一下子扑到井建民的怀里,全身发抖,不敢抬头。
井建民心里也非常害怕,手背上发凉,真是太蹊跷了,太可怕了,这情节只有恐怖电影里才有。
那鬼,竟然能够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说话。也许,此刻,她就站在他们旁边,正望着他们两个人。
一想到这里,井建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起冷战来。
这可怎么办?难道他们被鬼缠身了吗?
这个女鬼,他想干什么?她是要吃他们的肉?还是要喝他们的血?
她为什么给她们两个人送了一个锅?
难道她是一个善良的鬼?或者,她是一个山里成精的狐狸?
井建民小时候喜欢听狐狸精的故事,他认为,狐狸精比鬼好一些。鬼太可怕了,一想到鬼,就会井建民骷髅联系到一起。而狐狸精,往往都是美女。
孟兰小声说:“那个鬼现在是不是有可能正在这里,站在我们身边?”
这一说,井建民的汗又流了出来。一瞬间,他见了鬼,就站在他们身后,他猛地回头,可是什么也没有。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鬼站在洞口,可是,他走过去,挥拳打了几下,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
可是,孟兰太害怕了,吓得不敢抬头。
井建民想,如果这样下去,他们没有被鬼吃掉,首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井建民说:“我看呀,她不是鬼,还是一个人。也许,她偷走了我们的银器皿之后,送给我们一口锅作为补偿?”
井建民这句话,起了作用,孟兰不是刚才那么害怕了。她说:“那么说,她还挺善良的?”
“应该是的。”
孟兰想了想,说:“那么,我们是不是需要送给她一点什么东西?”
井建民说:“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送的,一无所有。”
“这几天我们再守候一下,看能不能打一只野鸡来。”孟兰说。
井建民说:“上次那种办法,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说不上一年只有那么一次机会。”
孟兰说:“你不是说,以前曾经跟那个叫孙平的一起在山里溜趟子吗?你也可以做一些趟子,说不上能套上什么野味呢。”
这话真提醒了井建民。对,下趟子,套野味,这真是个好办法。
但是他们没有弹簧,也没有铁丝,不可能制作夹子。于是,井建民便退而求其次,用一些小细绳子,做了好多的活套,一个一个地安在灌木丛里。在家乡那里,每到冬天,就有村民用这种办法,套野味,还挺灵验的。活套一头绑在灌木上,一个圆套摆在地上,套的附近放一点诱饵,只要野味来吃诱饵,它的脚就会被套子套住,越挣扎越紧,根本跑不掉。不过,村民们用的是细铁绳,井建民就用细绳子代替,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反正是一个希望,放在这里,天天也有个盼头。
这一盼,没有盼来什么野兔呀,野鸡呀,却从天上掉下来一只小肥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