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随着一道道微显颤抖的声音从元土上人口中流淌而出，豁然间，其手上虚托的那件九九散魂葫芦再次为之震动，无形的威能绽放，四周虚空为之翁鸣。

那件品级臻至先天的九九散魂葫芦通体迸出一缕缕奇异的红色玄光，凭空自生牵引之力，虚冥深处，联动百里之外正在渡劫的云牺。

“那是本座上次从蓬莱归来后收下的一名弟子，道名云牺，当时他不过是妖王巅峰，故而与其语，若是百年内破入妖皇，可入我门下，如今一观，不远矣。”

“除此之外，他还是女娲此生一母同胞的兄长，怎么，上人知晓云牺的前世？”

观身侧元土上人现今表现出的异样，李玄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元土上人必然知晓一些什么，否则不会如此，造化运转，神眸不由得大放异彩。

言语婉动，单手在云牺与女娲之间看着，九难灾劫加身，没有数个时辰是结束不了的，但似乎此刻正在渡劫的云牺，神魂深处的那一抹内蕴先天气息被元土上人手中的九九散魂葫芦引动了。

“上古年间，吾、盘庚、红云一并踏足修行之路，彼此关系甚佳，而且各自都有大运道加身，天道垂青，吾得参悟地之一道，迈入长生，跨入极限！”

“盘庚则是机缘入不周山，得神族的修炼精华，融贯百家，成就内家武道，证就道尊，而红云也不例外，机缘之下，亦是进入一处奇妙之地。”

“据红云所言，那处密地充满着浓郁的先天之气，内部阵法层层笼罩，最核心则是生长着一株葫芦藤，藤上生有七个葫芦，当时只有红葫芦成熟，被其摘下，炼就九九散魂葫芦！”

提起往事，元土上人便又是有些激动，一双此刻无比明亮的法眼不断感应着手中的九九散魂葫芦，同时眺望着不远处的云牺。

虽然没有正面回应李玄生的询问，但似乎答案已经无比清晰了。

静静的聆听此语，李玄生与身侧的女娲相视一眼，如果他们没有理解错的话，那么，云牺的前世便为元土上人一直悼念的红云道人。

无尽岁月以来，红云道人想来已经坠入轮回无数次，但没有一次的修行破入法则，不然，元土上人手中的九九散魂葫芦应该有所动静。

这世而观，若非沾染生命神祖的荣光，以人蛇一族的底蕴，想要破入妖皇，根本不可能。

“如此说来，云牺应该是红云道人的转世之身了，当真是天道奇妙，虽如此，但红云道人已经轮回无数次，神魂本源的不灭灵光被削弱至极致。”

“固然有一缕先天之力护持，再加上九九散魂葫芦，然而想要完全的恢复前世种种，可能性不大，红云道人当初毕竟只是初入极限！”

在九九散魂葫芦本源之力的牵引之下，那已经陷入九难灾劫的云牺神情不住为之变动，神魂本源深处，那一丝亘古不灭的先天之力扰动，似乎想要跃跃而出。

若换做别的修行者，渡劫之时有外力扰动，早就在天道规则之下消亡了，但有着李玄生造化规则的护持，现在看来，倒还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