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张信叶若这主仆二人,在议论巩天来的同一时间,距离张信伴山阁足有四百里地的神玄峰顶,也同样有人在说着他与天元战圣的事情。
“听说你出手,给巩天来那个家伙解围了?亲自为张信炼制了一枚安置金神的乾坤戒?”
出言之人是一位白发老者,此时正站立在窗台之旁,神色悠闲的给窗外的一群白鹤喂食。
“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还想见巩天来那家伙,继续出乖露丑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我总不能看着他们继续胡闹下去?张信修行的事情,也必须尽早解决不可。他现在危机重重,根源是在修为不够。只需有一日他能身登神师之境,一切碍难都可迎刃而解。所以唯独这修行,此子一日都不能松懈。”
掌教真人归真子,同样立在窗台之旁,神色平静的看着外面的闲云野鹤。
须臾之后,这位就又状似随意的问着:“如今我们南面的形式,不知师兄你是怎么看的?”
“好的不能再好。”
那白衣老者微微一挑眉:“俱比罗这一场血祭之后,已晋升天域。借助血咒石之助,就是神域也能够对抗一段时间。如今这位,已经稳住了神威遗脉的基本盘,却暂时无法正面对抗南面那十几位天域魔主的压力。预计在未来几百年内,我们的南方,都不可能再有威胁。现在唯一可虑的,是他手底中的势力太过孱弱,很可能撑不过这最艰难的二十年。”
说到这里,白发老者更是忍不住咒骂:“这得怨巩天来这厮,这个家伙,完全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薛智与司空绝二人,杀一个就足够了,他倒好——”
“这个倒不需要太担心,俱比罗本身的能力不错。他手里的血咒石,也能拖至少三五位天域魔主同归于尽。荒原深处的那几位,没这个胆量把他逼到绝境。”
归真子摇着头:“所以我倒觉得,巩师弟能够一举将两人击杀,其实是件好事。薛智与司空绝,对日月玄宗的敌意太强也极易被人所用,除掉了才可永绝后患。”
归真子说到这里,就见白发老者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失笑一声后,就转过了话题:“不说这个,还是说说俱比罗与上官玄昊吧。”
“俱比罗与上官玄昊?”
那白发老者顿时有些不解之色:“这两个人,难道还能扯上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只是你我想不到而已。我查过了,血咒石此物,很可能是由上官玄昊安排,落入到俱比罗的手中。”归真子神色淡淡的说着:“此物最早也是上官玄昊,在北海一处古代遗迹中所得。”
“竟有此事?”
白发老者面色大变,眼神惊骇,好半晌才回过了神:“这还真像是上官玄昊的风格,他应敌的手段,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居然在十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解除南方魔患的伏子了么?”
“所以我喜欢他,如今藏灵山之南,几百年时间再无忧患。俱比罗看似借助血咒石一步登天,几乎跨入当世至强者之林。可其实是自毁前程,他的三昧神眼很难再进阶到合道之境。我想如果没有天柱山一战,上官玄昊他仍然是宗门天柱,那么这一役,多半会更加的波澜不惊。”
归真子一边说着,一边叹息:“那个孩子虽然天资不佳,永生都无望天域。可却是最适合继承我这个位置的后辈,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