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也觉得很羞耻,尽管这其实不是他做的,可他脸上,还是微微发红。
“——时隔十一年,我不知道这位的中二病到底好了没有。可我从他最近的各种举动,倒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霸道到唯我独尊,还有完全不知来由的自信。”
庄熊说到这里,又稍稍犹豫了片刻:“我在十几年前,曾听几位朋友说过这位神威太子的性格。此人惯常以目中无人的跋扈与狂傲,来掩饰他的自卑。且不止一个神威张氏的成员跟我说,这位就是个低能儿!”
“这是真的吗?”
主持人艾薇儿的眼里,似在发光:“您应该知道,您的这些话涉及人身侮辱,可能会成为被告。”
“真的不能再真。”
庄熊轻蔑一哂:“至于法律责任,虽然这低能儿三字并不是我说的,不过那位神威先生要追究的话,那就尽管来吧。”
“我更愿意理解为庄先生,对张长治先生的怨气。”
艾薇儿目光流传:“那么庄先生,对于接下来神威运输,甚至是整个威严集团的情况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我听说庄先生现在,正在筹划组建一个新的运输公司?”
“神威运输的状况很不好,随着大批员工的离职,这家公司已经难以承担广成星域的物流业务。至于威严集团,我不太好说,只听说那位神威新王准备采取囤积现金,保守经营的策略,我想这势必导致威严集团辖下各大子公司的利润下滑。”
庄熊神色淡定的答着:“至于你说的后一个问题,确有其事。我与我的同伴,正在筹划组建一个全新的运输公司,估计最多十天之内,就会与广成星域的客户们见面。”
“据说现在神威运输至少有百分之五十四的人员离职,我听说这都是受了庄先生影响?”
艾薇儿继续问着:“那么这些人也会加入这个全新的运输公司?你们入职的时候,难道没有签署竞业合同?如果神威运输公司准备追究,你们打算怎么应对?”
这次庄熊微微迟疑,斟酌了片刻才继续说道:“正如前言,我们最初提出管理层收购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离职的打算,可最后却是到了不得不从神威运输离开的局面。我没想到的是,会有这么多的同事与我们共进退,我想这是人心所向。而作为一切事端的源头,我不能不承担起责任,为我这些兄弟与伙伴,谋一份生计,谋一份前程。”
“说的好!”
艾薇儿眼神赞赏的拍了拍手,之后又眨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据我所知,最近证券监察委员会那边,新近注册了一个专门针对神威运输竞业合同的应诉基金,并已由数个神秘账户注资总计九十亿联邦币,请问这就是庄先生早就准备好的吗?”
此时庄熊的脸色,已略显阴沉。
艾薇儿却得理不饶人:“还有,我听说庄先生之前与神威张氏的关系极其亲密,您的第一笔助学贷款,就是来自于张氏名下的慈善基金;您父亲的癌症,也是依靠张氏的帮助治愈,这是真的吗?”
张信听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个名叫艾薇儿·贝恩斯的主持人,倒也有些意思,本身的立场,似乎并没有偏向,问题也的确够辛辣锋利的。
他接下来却懒得看庄熊回答,直接将这全息投影关闭,随后就神色淡然的看曹月:“去请律师,想办法让这家伙为他的言辞付出代价。还有所有竞业合同的起诉,也该着手准备了。这个生意,只太古律师行一家的话,力量还是太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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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新河内星的辛特勒度假酒店,艾尔·威纶也同样脸色阴沉的,就着房间里的全息投影仪,看着‘财讯天眼’这一财经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