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血?真正的爷们?”
祁鑫先是一愣,继而大怒,这不是要让祁顺坤走他的老路吗,几年前,她杀了任翼的父亲,却把黑锅甩到了他的头上,让他只能完全依靠在她们身上,没有一点办法!
现如今,她又要用同样的方法来控制祁顺坤?
“仙姑,仙姑,你不能这么做,我这辈子已经完了,可阿坤不一样啊,他什么都不知道,您没有必要把他也拉进来啊!”
“你这小祁,恁的不懂道理,我这是赏他荣华富贵!当年,我杀了什么任局长,从那之后,就再无人敢去找你麻烦,你安安稳稳做了这么多年的地下土皇帝,何等逍遥自在!”老太太阴飒飒地笑着。
“逍遥自在?逍遥自在个屁!”祁鑫猛地爆发了,“给你当一只随时都会扔掉,都会被华夏修行界绞杀的狗,是逍遥自在?老虔婆,你不得好死,早该下十八层地狱!”
“敢对婆婆无礼,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老太太身后闪了出来,挥手就是一拳打在祁鑫的肚腹之上,又捏住他的胳膊,猛地有力一拧,随即听到一声“嘎巴”骨裂。
“老虔婆,死杂种,有种你们就杀了我,驭龙者就是昆明,必然会取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东西的狗命!”祁顺坤嘴角噙着鲜血,怒喝不止。
“哈哈,驭龙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娃娃而已!老身这次前来,就是为了他!哼哼,敢伤我的小鸮儿,老身要让他尝尽酷刑,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老太太仰头大笑。
“那驭龙者仗着师门余荫肆意张狂,华夏人害怕他们,我们可不怕,等吴隼一回来,必然要他好看!”旁边有人不屑说道。
“哼,我看他也不过就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哪次的战斗不是带着一群人一起啊,他自己好像没有办成过什么事儿!”
“这次婆婆亲自出马,又有我们鹰、隼、鸮,鹞,以及众多濮林弟子,他就是插了翅膀也难飞出去!”
“还是婆婆运筹帷幄,先把那伏千里调虎离山,只有一个老中医陪同,我真想知道,他现在在屋子里还能不能睡着觉!”
周边之人一片马屁如云,老太太笑得愈发得意,仿佛陈易已经在她手上,她可以随时捏死一般。
“婆婆,我觉得那驭龙者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中了鸩毒都能活下来,而且他还很狡猾,我们还是小心为上。”断了两根手指,刚刚被吴鹞接好的吴鸮不大同意他们的话。
上次她机关算尽,可还是失败,更是差点被陈易给留下性命,知道陈易的恐怖之处。若不是她最后时刻使出毒针将其打伤,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你这是在怀疑老身的功力吗?你一个小女娃娃都能差点要了他的命,我带着这么多人,还有小心行事?”婆婆面色一冷。
“不,不是,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吴鸮连忙说道。
“吴鸮啊,我看你是被那驭龙者吓破了胆子吧?你要是不敢面对他,那就趁早退出,别到时候拖我们的后腿。”那个高大男子吴鹰说道。
“哈哈,吴鸮啊,你莫不是因为那什么驭龙者是个小白脸,看上人家了吧?”又有一个矮装汉子,眼中闪烁猥琐光芒,不怀好意说道。
“你住口,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婆婆,别让那小子跑了!”吴鸮怒斥道。
“婆婆还用得着你提醒?这些年你在华夏呆久了,不会是以为你比婆婆还厉害吧?”
“都给我闭嘴!”婆婆寒声斥道。
吴鸮等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吱声,这婆婆的威严甚大,除了首领之外,没有人敢顶撞她!
“吴鸮说的有道理,驭龙者没有等闲之辈,吴鹰也说的不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若不是有滑柏骨在,早就死在鸩毒之下,若非鹞儿跟说什么他正在研究‘神明’我也不用亲自过来!不过,即便如此,这次他也是插翅难逃!”
老太太磕了磕眼袋杆子,各打一棒各塞一个甜枣,又吩咐说道:“问问阿坤那小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若是办成赶紧回来,今个夜里就动手!”
老太太话一说完,当即就有人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叮铃铃……”
电话接通了,手机铃声也响了,就在门外面的不远处。
“哈哈,婆婆,吴隼回来了,就在外面!”那人笑着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这吴隼速度可够麻利的。
已经被几人忘记的祁鑫心如死灰,他当年因为一时贪婪而致使后半辈子都活在这个老虔婆手里,随时有可能被她抛弃扔掉,也随时有可能被华夏这边修士杀掉。
可阿坤犯了什么错,他为什么也要面临与自己相同的命运?
可是,那婆婆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举起烟 锅子,看向电话铃声响起的地方,沉声喝道:“是小隼子吗?”
周围人不明所以,这里是他们临时选择的秘密集会之地,又没有外人知道,不是吴隼是谁?
·“哈哈,你们是在找他吗?”
一个年轻男人从废旧生锈的厂房中走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麻袋,麻袋之中不停往外渗透猩红液体,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也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