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在前面一路飞驰,应千城在他身后几十米外的地方穷追不舍,而清虚子则是又被甩了几十米,一脸苦大仇深的跟了上去。
说实话,他真的想扭头就跑,抱着那些鬼哭泥有多远逃多远。
可是,即便如此,也是不安全。
若是陈易败了,那疯狗肯定能沿着气息找到他,到时候,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会布陈易的后尘。
但是,与陈易联手对付应千城,他同样心里发毛,这条疯狗的背后可是还有一窝疯狗,惹恼了一个,就等着被一群疯狗追到天涯海角吧。
“出门没看黄历,出门没看黄历啊!”
清虚子哀嚎一声,即便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脚下加快速度,紧跟了上去。
和煦的阳光洒下, 枫叶如血般赤红,偶有微风吹过,枝叶摇动,落叶盘旋而下,落在根部,等着明年继续发芽生长。
树下有游人欢声笑语,一个十七八岁小姑娘站在树下,摆着老套得剪刀手,对面相机快门声“咔咔”响起,与红叶成趣,有微风轻拂,又加之青春活力,当真美不胜收。
忽的,一阵疾风掠过,前后三道, 一闪而逝,吹得枝条乱舞,红叶如雪花瓣落下,小姑娘那柔顺的秀发也是一阵疯了般鼓动,如同在逃避着什么。
“哎呀!”披肩长发小姑娘猝不及防,竟是被这狂风吹倒,一屁股坐在了树下泥土中。
“哪里来的怪风啊,妈的!”她的同伴骂道,连忙跑过去,将其扶起。而小姑娘那浑圆带着惊人弹性的臀部,已经粘上了许多泥土脏污。
“倒霉透顶了,拍个照都能被风吹倒”,那小姑娘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她的那位拿相机的如同伴皱着眉头,看着那阵卷起黄沙漫天的烟尘远处的方向,自语道,“我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啊,那风里好像是藏着好几个人人影。”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风虽然不小,但也刮不起人来啊”,那位扶着摔倒小姑娘的同伴取笑道,帮着小姑娘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除非能跟咱家小画一样,纸糊的,一吹就飞!”
“呸呸呸,你才是纸糊的,你全家都是纸糊的”,小姑娘气鼓鼓的,很是伶牙俐齿。
“哈哈,我全家可是没有被风吹倒,不过你可不一样,徐朗,快看看相机,有没有抓住小画被吹倒的画面,回头拿给同学看看,哈哈。”
拿相机的男子摇摇头,笑着开始摆弄起相机,检查刚才拍的照片,果真找到了刚才那叫小画的姑娘被疾风吹倒的画面,可紧接着,他的眼睛却猛地瞪大起来。
“哎呀,到底有没有拍到啊”,另外那女孩见他瞧着相机发愣, 不满地催促道。
跟两大美女同游,竟然还有心思对着相机发呆,活该找不到女朋友,单身狗一只。
“有没有拍到嘛,我也想看看”,小画也催促了一句。
“你,你们看,这里面,真的,真的有人!”那男孩子满脸惊恐,额头之上已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徐朗,青天白日的,你吓唬谁啊,手段太低级”,另外一位姑娘走过去,一把将那相机抓过来,看了眼显示屏,下一刻,她的小嘴微张,也愣住了。
小画见两人都是这种表情,不由心中惴惴,莫不是大白天真见鬼了?
她心跳的厉害,但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走过去一窍究竟。等到她看清楚相机显示屏中的画面之后,也是惊呆在那里。
相机显示屏中,她身体后倾,小嘴张开,几欲摔倒,神色狼狈,可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在她前面。
那里有一条模糊的影子,影子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三个人影,一个是身材瘦高的年轻人,一个是身材高大壮硕的中年人,而最后一个最是让人惊恐,没眉毛没头发,好不吓人!
“妈呀,大白天真见鬼啦!”
几人惊呼一声,差点没把相机扔掉。阳光洒在身上,再也不觉得温暖,而是感到了阵阵阴寒。
这三人正是陈易,应千城,还有清虚子,他们的速度如飞,早就突破了正常人肉眼可以捕捉的极限,只是因为相机快门曝光需要一定时间,所以恰好将三人的身影全部捕捉了进去。
陈易自是不知道这些,就是知道也不会理会,他只是埋头狂奔,引导着应千城去到人少之处,同时也要对他有利的地方。
从红叶谷一路前行,沿着泰山余脉狂奔不止,陈易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小崽子,你特娘的是不是神行太保戴宗的后人,两条小腿不长,倒腾起来委实不慢,再不停下,老子就要回头抓你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