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陈易都在东奔西跑。
按照常理来说,剩下的扫尾工作根本不用陈易出马,他只要拿出武林盟主的风范,大手一挥,自然有小弟冲锋陷阵,所到之处,摧枯拉朽。
只是,陈易却说道:“为将者,不冲锋陷阵身先士卒,如何服众!”
众人对此很不齿,怕老婆就说怕老婆,扯这么多蛋干吊!
他们兵分三路,一路押解俘虏进京,这些人都是高手,必须用特制牢房关押。陈易去了,强烈要求坐车而非飞机。
最终,一辆火车以时速二百多公里的速度,没有半晚上,就呼啸而至。
第二路则是去了长江以北的大小门派,协同各位门主掌教,一起去铲除那些趁机叛乱造反之人。
陈易也去了!
他本以为会有数场厮杀流血,奈何这些墙头草忒特么没骨气,所到之处,山门大开,作乱之人要么自刎而亡,要么自带刑具,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
墙头草也是有尊严的,你们这么做你们的母亲知道吗?
陈易表示很愤怒!
第三路去了长江以南,遇到数起抵抗,那里百姓富庶,肥到流油,门派众多,也更容易出幺蛾子。陈易在北方完事儿,就马不停蹄前去支援。
可等到到了地方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已经在打扫战场,押解着作乱之人北上。
尼玛,陈易欲哭无泪。
最终,在三天之后,他带着一身疲惫与风尘,回到泉城。
家里面坐着五个女人,以姜欣为中心,呈扇面散开,左侧依次是洛雁赵丽萍,右侧则是韩闻雪与何卿卿。
五个女人严阵以待,摆足了气场,就差再拿上几个杀威棒,齐齐撞击地面,大喊:“升堂,威武……”
不过,陈易倒是眼前一亮,何卿卿来了。
“哈哈,卿卿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去接你?”陈易满面笑容。
“坐好!”
姜欣伸指指向前方,那里有一个小板凳,正对几人。很显然,姜欣也被策反了。
“妈,饿了,有饭没?”陈易继续嬉皮笑脸。
姜欣看了她一眼,众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约而同,同时起身,然后往卧室里走去。
唉我去,这是要闹哪样?
“走吧,走吧,都走吧!”
陈易很丧气地挥挥手,不再陪笑脸,他也是有脾气的。
从冰箱里找出半只烧鸡,还有半斤酱牛肉,往餐桌上一放,又拿出珍藏的陈年老酿,自斟自酌,一杯接一杯下肚。
窗外的太阳从天际中央移到了西方山头,月亮从弯弯新月,变成一道亮眼光华。
肉吃完了,酒瓶堆满桌下,陈易摇头晃脑,身子一歪,“滋溜”一声,钻到桌下,很快打起了响雷般的鼾声。
不多时,房门响动,韩闻雪探头探脑,乌溜溜的大眼睛转着圈在房间内打量。
她看见躺在桌子底下的陈易,连忙缩回脑袋,看向洛雁,道:“雁姐,我们是不是做过了?陈易虽然做的有些过,可也是为了家国考虑。”
赵丽萍跟着说道,“我觉得也有些过头了。他一旦告诉我们,我们肯定会露馅,那些人都是修士,眼睛毒的很,非常容易看出端倪,到时候的战果必然大打折扣,说不定还会让我们陷入危机。”
何卿卿是新加入这个混乱的大圈子的,本身不好有什么立场,但也一个劲的点头。
洛雁露出危难之色,道:“那就这么算了?可他太可恨了。”
韩闻雪也拿不定主意,但还是说道:“要不,今天晚上就先放过他一马,地上凉,他又没日没夜的厮杀,怕是会伤身体。”
赵丽萍道:“唉,我看算了吧,只要他保证日后不再开这种玩笑,我们就放过他吧。”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一番,最终洛雁一锤定音,道:“那今天就先饶过他一次,等到明日,我们再跟他计较。”
在这个几个人中,除了姜欣,只有洛雁有一锤定乾坤的威望,哪怕是醋坛子韩闻雪,也买她的账。姜欣看着这个几个儿媳妇商定完,长松一口气,连连在胸口画十字架直呼“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此事终于落下帷幕。
接下来的几天,陈易日子过得也算是滋润,除了偶尔洛雁她们会给他点冷脸色之外,其他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