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何敏应下。

“我已经替你送过了。”一旁的郑诺立马邀功。

何敏道，“你倒是动作迅速。”

随后郑诺看向汐婉，支支吾吾。

汐婉瞧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那个汐婉，元旦那天，我爸爸六十大寿，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汐婉看了眼郑诺，“不能。”她又不是有病，他父亲做寿，她过去干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去。”

“去吧，汐婉，去吧，汐婉。”郑诺像是一只哈士奇，眼睛特无辜可怜地望向汐婉，“去吧，汐婉。我都和我朋友说会带你过去了。”

“不去。”若不是现在她人微言轻，不能跟公司提出换经纪人，不然早把他换了。

“你是我手下的艺人！”

“你手下的艺人就应该跟你一起去？”

“我们是朋友啊。”

“是吗？”

“难到不是？”

汐婉不说话。

郑诺有片刻，心疼得厉害：“江汐婉……”

汐婉抬眼看他，却见嬉皮笑脸的郑诺，难得严肃脸，“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汐婉不说话。

“哈哈……”郑诺笑。

只不过这笑声，比哭还难看，不禁，他侧过头，不让人看见他的狼狈。

何敏看着他和汐婉越来越僵持的气氛，看着平日嘻嘻哈哈的郑诺变得这般陌生，不禁对着汐婉道，“汐婉，去呗，你在h店累了那么久，也该给自己放松放松心情了。”

汐婉眯眼望向何敏。

何敏被汐婉的眼神盯得发虚，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她总觉得，这样的郑诺，很可怜。

曾经意气风发的他放下自己的身段，扮演一个小丑，锲而不舍地追求着汐婉，但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有时候看着这样的她，不禁让她想起大学里的她，也是像个傻瓜一样，不断的追求自己学校里的男神，却得不到一丝回应，还被周边的人看成神经病。

她太了解那种感觉了。

难受，压抑的难受。

“去吧，汐婉，不就是吃个宴会嘛。郑诺爸爸的寿宴，肯定可以认识很多各行各业的精英啊。”

郑诺望着天花板，许久许久，“对不起，是我……”

“我去吧。”

也许是被何敏的眼神打动，也许是被郑诺哀伤的语气感动。

她妥协。

“我去。”

“真的？”郑诺瞬间恢复元气，一双大眼直盯盯看着汐婉，满是不可思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