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些都是刚上的奏折。”
大太监捧着一大摞奏折送上来,劝道:“陛下要不先闲闲?老奴让御厨送些小点心来。”
朱棣摆摆手,顺手就拿起一份奏折。
“……兴和伯武勋出众,何不如专心武事……则我大明武勋后继有人矣!”
“……”
朱棣连续翻了几份奏折,眉头渐渐的锁紧。
这反应真是够快的啊!
朱棣再拿起一份奏折,是专程递来的密折。
打开后,略微有些凌乱的字迹中还带着酒味。朱棣没有关注这个,因为他看出了书写人的心情应该在激荡着,所以那构架显得大开大合。
“奴婢王贺……”
“……故兴和伯方醒,曾深入不毛,讨伐不臣,战而胜之!”
“……这里长眠着一位永生都在捍卫大明尊严与利益的战士!”
朱棣的表情有些沉闷,他拿着那本奏折看了许久,几乎把奏折捏成了一团,最后把它收在了御案上的一个木盒子里。
“这些奏折都处理掉!”
大太监看到刚送来的这些奏折居然被处理了,不禁有些奇怪。
所谓的处理,就是‘漂没’。这些奏折的命运就是被放在某间库房里,直至腐朽的那一天。
不过大太监可不敢插嘴,就上去抱着奏折,准备交给外面的人。
走到殿外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一本奏折的边角。
——兴和伯此人鹰视狼顾。国本年幼,臣为未来忧……
八月末的秋风吹过,大太监突然打了个冷战。
……
“咦!我怎么在家里?”
方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帐。他感受了一下怀中的温热,就有些懵了。
此时天还在黑,方醒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不到。
悄然起身,方醒走出了卧室。
初秋的凌晨气温很舒适,方醒先安抚了被惊动的铃铛。大黄在它的对面,探出个小脑袋来,又缩回了自己的窝里。
方醒来到了书房里,消失一瞬后,再出来时,手中就多了一瓶啤酒。
摸摸发胀的额头,方醒喝了口啤酒。
以酒解酒!
一瓶啤酒下肚,方醒眯眼,回想着昨天的情况,可却一无所获。
不过昨天喝酒前他就有了成算,所以应当问题不大。
“锋芒太盛啊!”
觉得身体舒服了些的方醒出了内院,正活动着手脚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在边上溜达。
“谁?”
黑影一窒,旋即走进几步,躬身道:“伯爷,是伯律。”
“伯律啊!”方醒诧异道:“你何时回来的?妻儿可接来了吗?”
黄钟点头道:“水路轻便,昨日午时就到了,夫人已经安排的很妥当。”
“怎么,新到方家,有些不适应?”
“没有,此处环境清幽,比在下原先的家中好了许多,只是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