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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秉兴午饭后要睡一个时辰,这个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谁都不敢打扰。
“父亲!父亲!”
言秉兴被打断了午睡,顿时那股子邪火就冲了出来,骂道:“畜生!滚出去!”
门外的人却继续说道:“父亲,那方醒去了上元县。”
“畜生你……嗯?”
言秉兴的脑海中闪过上元县这个地名,然后重新闭上眼睛,说道:“无碍!你且去吧。”
门外是他的二儿子言鹏飞,他在外面急道:“父亲,那方醒下手狠啊!”
“滚!”
言鹏飞悻悻的去找到了言鹏举,说道:“大哥,要是那张迈把父亲顶出来,咱们家可挡不住那个方醒啊!”
言鹏举正在看书,闻言皱眉看着他说道:“二弟,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做生意,传出去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好,你看看你,听风就是雨,怕什么?”
言鹏飞跺脚道:“大哥,若是没了生意,咱们家哪来的好日子过?父亲的那些学生们每每上门拜访,一年光是请吃饭就得废多少银钱?我要是把生意停了,保证咱们家门可罗雀!”
“滚!”
言鹏举在国子监当教授,虽然享受着自己弟弟经商带来的优渥生活,却耻于提及。所以一听言鹏飞把家里的风光转嫁到自己的身上,顿时就勃然大怒,手指着外面喝道。
这是言鹏飞短时间之内被第二次骂滚了,他悻悻的道:“你们都高雅,你们都不食人间烟火,那从今日起便吃青菜豆腐罢了,还有,父亲也别再隔三差五的弄女人进家,那些跟我不是一个娘生的野种也别想用我的钱!”
言鹏举瞪着他道:“大言不惭!没有父亲和我的帮衬,你的生意早就被人给吞了!”
言鹏飞冷笑道:“罢了,我好心来提醒那方醒去了上元县,却没好报,你们自己琢磨吧,反正我也没掺和这些事。”
言鹏举的面色稍缓,说道:“那张迈……”
……
“张迈,你以为否认了本伯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上元县的县衙大堂里,方醒冷笑道:“本伯多久没跋扈了你知道吗?今日就在你的身上破个例又如何!”
张迈的眼皮子一直在跳着,说道:“兴和伯,那杨田田打断了吴挺的胳膊,本官处置与他,错了吗?”
他环视一周,悲怆的道:“本官错了吗?”
左手吊着的吴挺马上跪地悲声道:“小的被杨田田打断手臂,若不是旁人拉着,小的怕是会被他打死。而且当时他叫嚣着自己在北平有人,乃是太孙……”
“住口!”
袁杰面色铁青的喝道:“无稽之谈,吴挺,你若是想借此搅浑水,本官告诉你,你打错了主意。”
张迈的眼中闪过懊悔,旋即毅然决然的道:“袁大人,此事有何不可说的?有人窃取了陛下的威福,咱们就不能说吗?不能呵斥吗?”
这人豁出去了!
方醒指指杨田田说道:“这是在自说自唱吗?来,杨田田,你来说说。”
杨田田进来行礼,然后说道:“今早小的刚到,那吴挺就唤我去给他泡茶,小的泡了,可他却嫌水冷,可大清早哪来的开水,就喝骂了小的,于是小的就……动了手。”
张迈的眼中闪过喜色,叹息道:“一点口角你就打断人的手臂,好狠的心呐!本官想着你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就放了一马,谁知道……”
说着他瞥了方醒一眼,颇为无礼。
方醒没说话,只是看着杨田田,看着他那涨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