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和赵玉山领着刘丙强去了以前关押那些无辜者的空间。刘丙强看着眼前一排排的铁笼子,以及铁笼子上随处可见的斑斑血迹,不禁怒火填膺。他终于知道外面那些人为什么都瘦骨嶙峋,一脸病态了。在这种地方呆长了,就算是快不锈钢疙瘩也得生锈,别那些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刘丙强简直难以想象那些人是怎么在这里度过这艰难岁月的。想当年,国民党的集中营也不过如此吧。
“草。妈的。不把这个案子弄清楚,我刘丙强这身皮就不穿了。”刘丙强爆了粗口,一拳砸在铁笼子上,二十五的螺纹钢竟然被他砸的嗡嗡直响。
赵长枪和赵玉山都沒有话,任何一个有良心有正义感的人看到这种事情,都会怒发冲冠的。
“赵玉山,你能确定那些藏獒都是向少杰的。”刘丙强忽然问道。这是个关键问題,振邦保安公司的法人代表可不是向少杰,而是另有其人。如果赵玉山不能证明这些藏獒是向少杰的,那么这里这些事情将很难和向少杰扯上关系。
“这还用证明吗。我在向少杰的藏獒养殖场看到过肚子里藏毒的藏獒,现在这些藏獒肚子里也有毒品。如果这些藏獒不是向少杰的,那又会是谁的。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有,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我和向长明的矛盾,而地球人都知道向长明是向少杰的狗腿子。我也曾经亲眼看到过向少杰出现在那个养殖场,难道这一切还不能证明向少杰有罪吗。”赵玉山有些不客气的道。
按照赵玉山的看法,警察寻找证据啥的都是在做无用功,都是扒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直接找到向少杰,拧下他的脑袋就算行了,扯那么多事干什么。
刘丙强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些还真不能证明向少杰有罪。整个过程中,向少杰只是在藏獒养殖场的时候露过面。但是那时候是在夜里,恐怕很难找到目击者能证明向少杰确实去过那个藏獒养殖场。”
“难道我和舅子还不能证明。”赵玉山疑惑的问道。
“不能。你们都是当事人。按照我国法律规定,当事人是不能为自己作证的。”刘丙强道。
“真他妈操蛋。”赵玉山一脚踹在铁笼子上,将一根螺纹钢踹成了一张弓,同时扭头朝旁边的赵长枪看去。
赵长枪久和赵玉山在一起,赵玉山尾巴朝哪翘,他就知道赵玉山想上哪飞。他看到赵玉山的眼神,连忙道:“玉山哥,你可不能乱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少杰到底有沒有罪,自有法律的來判定。”
赵长枪现在好歹是官场中人,他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向少杰有沒有罪,恐怕已经不单单是法律层面上的事情,这里面已经牵扯到了政治。如果沒有万无一失的证据链,恐怕专案组根本不能抓捕他。
赵玉山正要再发几句牢骚,一个警察急匆匆的走进來冲刘丙强道:“刘局,找到他们存放毒品原料地方了。”
“在哪里。走,去看看。”刘丙强一边有些兴奋的着,一边快步向外面走去。无论这件事最终能不能抓住向少杰,有一点刘丙强可以肯定,这个制毒贩毒团好以后再也成不了气候了。想到这一点,刘丙强在气愤和无奈之余,总算能稍稍有点安慰。
那名警察领着刘丙强,赵长枪等人來到了另一个巷道。
这个空间并不大,只有七十多平。里面摆满了钢制的柜子,柜子门早已经被警察打开,里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袋袋的密封塑料袋。
“刘局,你看。”吕晓红将一个密封的无菌塑料袋递给了刘丙强,口中继续道:“这是麻黄碱,制造冰毒的必须原料。”着话,又指了指柜子里的其他东西, “那些东西也都是一些化学原料。这些混蛋真是大手笔啊。竟然收集了这么多的原料。麻黄碱可以从麻黄草中提炼,麻黄草可以药用,我国就有生长,听有的地方还会大面积种植。但是这些化学药品很可能从外国走私过來的。头儿,这可是一件严重的涉外毒品案,我们有的忙了。”
刘丙强不禁在心中裂了咧嘴,心想:“有的忙不要紧,就怕忙到最后,抓不住罪魁祸首啊。”
下面的空间并不多,只有三个,一个关狗,一个关人,一个盛放毒品原料。一帮人检查一番后,又通过阶梯,回到了死尸遍地的车间。
让他们意外的是,他们在上面又有了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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