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会儿。大家注意头顶的钢梁,千万不要被砸到??????,草。”
赵长枪正吼着,一道钢梁忽然从他的头顶上径直落下來,眼看就要砸在他的脑袋上,这家伙也顾不上嘱咐大家了,立刻朝一边跑开。结果他才刚刚跑开,那道钢梁便笔直的落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轰然一声闷响,整个车间的地面都是一阵猛烈的颤动,水泥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此时,整个钢结构的车间已经开始发生剧烈的倾斜,眼看已经到了轰然倾塌的临界值。赵长枪也沉不住气了,再等下去,恐怕大家全都要呜呼哀哉了。
就当赵长枪要下令让大家往外冲的时候,外面那些车子强悍的轰鸣声忽然停止了。整个车间也忽然稳定了下來,不再继续倾塌。
一道刺目的闪电的划过天空,赵长枪敏锐的看到一辆汽车的司机竟然已经被爆头。前风挡已经被爆掉,司机的尸体斜靠在一测的风挡上,脑袋只剩下半个,喷涌的鲜血将整个侧风挡都染得血红一片。
虽然闪电一闪而逝,赵长枪只看清了这一辆车里的情形,但是他马上知道对方的阵营里发生了什么。他们遭到了医生和洪亚伦的偷袭。医生和洪亚伦终于动手了。
开枪的的确是洪亚伦和医生,两个人自从和赵长枪分开后,便一直在寻找有利的狙击位置,由于他们对环境不熟悉,现在又大雨瓢泼,所以他们为了熟悉环境和寻找狙击位置费了不少的劲。当他们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对方竟然已经开始用钢缆拖曳车间。
洪亚伦和医生毫不犹豫的开了枪。由于电闪雷鸣,大雨飘飘,两人的狙击镜已经无法使用。所以两人同时选择了放弃狙击镜,只是凭感觉射击。
当一次闪电划破黑暗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开了枪。
两个人都是快枪手,耀眼的闪电还沒从天际消失,两个人就每人干掉了两名司机。闪电消失后,他们对着刚才印象中的方位盲射,竟然又分别干掉了两个司机。
于是七八辆车里的司机,竟然在眨眼之间便被医生和洪亚伦干掉了。
左少卿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这家伙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吼道:“隐蔽。有狙击手。”
这帮家伙倒是想隐蔽起來,可是现在四周都漆黑一片,他们就是想隐蔽也不知道躲避那个方向。于是几个家伙虽然躲到了汽车的后面,但是他们却倒霉的躲到了洪亚伦枪口一侧。
一个闪电闪过,洪亚伦的枪声再次响起,又有两个敌人惨叫一声倒在了风雨中,再也起不來了。
这一下,敌人终于知道狙击手在什么方位了。左少卿从车上跳下來,将几个手下喊到面前,让他们趁着夜色向狙击手的方位靠拢,找机会将他们干掉。同时让其他人躲在汽车后面千万不要露头。
医生和洪亚伦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在之前早已经选好了多处狙击阵位。此时发现这个狙击阵位已经无法对敌人构成威胁之后,马上从身上取出几颗手雷,一番布置之后,才背起狙击步枪,快速的朝他们早已经选好的另一个狙击阵地跑去。
车间里的赵长枪看到有机可乘,终于大声吼道:“大家对着敌人车子的油箱射击,打爆他们的车子。”
车间里面枪声骤起,啪啪的枪声响成一片。飞射而出的子弹将对方的汽车打的叮当乱想,一个个油箱被打爆,汽油伴着雨水哗哗的四处流淌。
重新回到防弹车里面的左少卿看事不好,连忙大声命令手下反击,然而,他的手下刚刚冒头,就遭到了医生和洪亚伦的迎头痛击。一颗颗从黑暗中飞來的子弹,好像來自地狱的死神之手,将他们的生命无情的带走。
“草,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狙击手怎么还沒有被干掉。”左少卿气急败坏骂道。他从出道到现在,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但是从來未遇到过像今天晚上这样的战斗,他感到自己到处都束手束脚,好像裹了脚的小媳妇一般,迈不开步。
这家伙心中正在咒骂呢,忽然发现东边和西边两座高大建筑物上忽然冒出两团火光,接着传來两声闷雷一样的声音。
左少卿心中一紧,知道自己派出去干掉狙击手的那些人肯定已经凶多吉少了。
还不等这个家伙为自己的手下可惜完呢,他的眼前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一辆汽车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原地跳起一米多高,然后侧翻出去砸在了另一辆车上。
这只是一个开始,随着这一辆车的爆炸,剩下十几辆车子全部接二连三的爆炸了。就连左少卿的指挥车都被抛飞了出去。好像滚地葫芦一样滚出去了数丈远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