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扭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发现一个女人忽然从人群外面挤了进來,女人长得非常漂亮,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手中提了个药箱。
当女人挤开人群看到众人面前的赵长枪时,她手中的药箱忽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然后她快步的跑到赵长枪面前,着急的问道:“枪哥。你怎么了。谁打的你,这是谁打的你。你快点让警察将他们都抓起來。”
女人一边说一边着急忙慌的从兜里掏出纸巾,不断的擦拭着赵长枪脸上的鲜血。
赵长枪看到來人之后,心中大喜,一把接过女人手中的纸巾,一边自己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急促的说道:“诗韵,你终于回來了,药拿回來了吗。”
來人正是王诗韵。王诗韵知道,自己早到平川县一分钟,可能就多为平川县的养殖户挽回一点损失,所以,她今天凌晨到达临河市之后,在临河市丝毫沒有停留,连夜从临河市赶回了平川县。
结果,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到了平川县之后,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
王诗韵看到赵长枪满脸是血的样子,一颗心顿时便揪成了一团。别人不知道赵长枪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当初在万宝村,二十多个彪形大汉都不够赵长枪塞牙缝的。一声暴喝更是吓退了万宝村的近千口人。他现在被打成这样,分明就是他不愿对这些养殖户出手。
又急又气的王诗韵根本沒有理会赵长枪问她什么。而是扭头冲那些养殖户厉声嘶吼道:“谁。谁打的赵长枪。给我站出來。有种的给我站出來啊。”
众人雅雀无声,只是有些发呆的看着王诗韵,心中猜测着这个女人是谁,这时候忽然來干什么。
王诗韵看到众人不吱声,继续吼道:“你们这些人太沒有良心了。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是,不错,赵长枪引进的兔子有毛病,这是他工作的疏忽。可是赵长枪一直在努力寻求解决问題的办法。自从这些兔子出了事情,他一直想着的不单单是怎样赔偿大家的损失,还有怎样挽救这个项目。赵长枪如此操心为了什么。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可是你们,你们都对他做了些什么。有利益的时候,你们笑的合不拢嘴,一旦出了问題,你们又将全部的责任全都推到赵长枪的身上。不但如此,你们竟然狠心将他打成这样。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的良心呢。”
人心肉长的,这些养殖户的脸上开始出现愧悔之色。
夹在人群中的孙大壮一看众人的火气要下去,于是马上弯下腰,在人群中藏起身子,大声吼道:“大家别听这个小娘们的。赵长枪就是个大贪官,他上马兔子项目,绝不是为了帮助大家发财致富,而是为了给他自己捞钱。不把赵长枪拉下马,我们永远也拿不到我们的赔偿。”
孙大壮本來想躲在人群中吼一嗓子,就能将众人的火气重新烧起來的,沒想道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到人群外面传來一声暴喝:“孙大壮。你给我闭嘴。事情都是你挑唆的。如果不是你根本就发生不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闪开,让我进去。”
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赫然是毕燕青。后面是他的老婆沈霞。毕燕青两口子是和游行队伍一起來的。沈霞本來以为,昨天晚上他已经将这些人要來围堵县政府的事情告诉了赵长枪。赵长枪一定会做好安排的,沒想到事情还是发展成了这样。
当这些人开始围殴赵长枪的时候,宾燕青两口子就在外面一边喊着让大家停手,一边试图往人群里面挤。可是那时候,就连宗伟阳和县委县政府的一帮大男人都挤不进去,别说毕燕青一个坐着轮椅的残废,和沈霞一个弱女子。
毕燕青早就不忿这些人竟然敢殴打赵长枪,此时听到孙大壮的话之后,便将他揭发了出來。
众人看到毕燕青一脸肃然,不禁下意识的便给他闪开了条道路,沈霞推着丈夫从人群中穿过,來到了赵长枪面前。
“赵县长,我想说几句。”毕燕青先是和赵长枪打声招呼,看到赵长枪点头后,才又对着人群喊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的兔子沒了,心情都不好。我心中更难受,要说起损失,其实我比大家谁都大,我可是一下子承包了三个养殖场,一次性上了五百多只种兔。如今不但我小兔沒有能保住一个,而且种兔也已经死了二百多只。”
众人都静静的听着毕燕青讲话,他们知道,毕燕青说的都是实话。若论起经济损失,沒有人比他更大。
只听毕燕青继续说道:“可是乡亲们,我们不能将损失算在赵县长头上啊。就像刚才这位姑娘说的,赵县长也是满心为了我们好,为了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乡亲们,赵县长是好人啊。难道你们忘了陈家沟的村霸是被谁收拾掉的。不错,我们是有了经济损失,有了经济损失,我们应该按照程序一步一步的來,该是谁的则热便追究谁的责任,该是谁赔就让谁赔偿嘛。大家这样乱哄哄的围堵县政府,就能让自己的兔子活过來吗。就能挽回自己的经济损失吗。不能,大家这样做不但不能解决问題,反而只会让事情越來越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