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抹得了表情、抹得了语言、抹得了记录,真的抹得了人们的心吗?
鹏飞相信,此刻只要自己往北方一站,那里必定会地震,大小所有帮会无不四处躲藏,只是,他不愿那么做了。
婕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来,她似乎知道鹏飞心事,盘膝坐在鹏飞身旁,那幽怨的目光投向远方,淡淡的说:“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她的语气虽淡,但有一种莫名的忧伤,这种忧伤是从鹏飞身上感觉出来的。
鹏飞没有侧脸,他依旧盯着远处的蓝天,轻轻开口:“有一种感觉总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目光总在分手时,才看见是眷恋;有一种心情总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
“当明天变成了今天成为了昨天,最后成为记忆里不再重要的某一天,我们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时间推着向前走。”婕坷婉转的安慰鹏飞:“这不是静止火车里,与相邻列车交错时,仿佛自己在前进的错觉,而是我们真实的在成长,在这件事里成了另一个自己。”
鹏飞浅笑一声:“坐在这里,恍若前世!”
随后,他淡淡开口:“阎狱曾经告诉过我,当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
“阎狱?”婕坷侧脸望着鹏飞。
鹏飞轻点头:“是的,那时候我刚贝家没多久,认识她也就只几个月时间吧,从她身上我找到了温暖,可这种温暖如今想起来,有点儿辛酸,不过更多的是回忆!”
“你想她了?”
“不是想,而是想到那天她被龙擎天抛弃时的眼神,我有点儿捉摸不透!”鹏飞思索着说:“那种眼神总让人不安!”
“不安?”
婕坷两条修长的眉毛皱了一下,眉宇间那一点担心隐约可见。
鹏飞说:“这些天我总是嗅到一股时强时弱的魔气,我敢断定阎狱已经将‘圣婴仙翼’交给了龙擎天,而龙擎天也正在苦练,我们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婕坷,你是不是有事?”
婕坷点头:“马上要宣战了,我想找你谈谈!”她眼皮低了一下,说:“鹏飞,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别误会!”婕坷拉着鹏飞的手,说:“我是想说,爷爷他们之前帮了你不少忙!狼军在燕京崛起,一直到之前,他们都在帮忙的,或许是他们身不由己,没能保护好妈妈,但你总不能一棍子打死人吧!”
鹏飞没说话。
婕坷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咋们现在需要帮助,别把军魄拒之门外,让他们进来帮你吧,那样既能让耶稣他们心中少一点愧疚,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差点端了军魄总部,让他们颜面大失,他们不恨我?”
“恨是恨,可这是两回事!我虽然不是军魄老大了,可我是你的女人,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会为你争取。”
婕坷没有隐瞒鹏飞,她的话很真实!可鹏飞却是摇头:“之前是事不是我过了,而是他们一直认为我东方鹏飞回事傀儡,我尊敬他们,他们却想通过一些事来控制我,做梦;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助,你转告他们,最好别在我行动的时候捣乱,或者影响我的作战计划,不然我不介意再杀回去。”
“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
婕坷捏了捏鹏飞绷着的脸,苦笑着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倔!好了好了,别绷着个脸,不需要就算了,我回复他们就行了,以后我再也不接他们的电话了。来笑一个!”
听到婕坷这娇媚得令人骨头酥软的声音,鹏飞想不笑都不行!顿时婕坷说:“这样才好嘛!看见你笑,我心里舒服多了。”
闻言,鹏飞才知道自己的女人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尽快走出母亲离开的阴霾,她们每个人都在担心着自己,自己却忽略了她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