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兜儿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估计是李子菲,我懒得理会,由着它一直响着。
谁知道还响个不停了,我不耐烦的拿出来一看,太后来电,顿时一个激灵。
刚一接通,那边就跟点了炮仗似的。
“半天不接电话干嘛去了,跟你说一周打一次电话,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亏得当初给你取个软字,到头来脾气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说的跟您见过茅坑里的石头似的,我心里暗自腹诽,嘴上却是乖巧的说道:“刚刚去洗澡了,不然哪敢不接您的电话啊。对了,家用打过去了,您收到了吧。”
“又不是图你那点钱。”那头嘟囔了两句,又叹气,“成了,知道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记得定期打电话,别让我操心。”
“我在北城过得好好的,还赚的不少,您有什么好操心的。”我笑着说道:“要我说您也少给我打电话,您那边也够闹腾的。”
我这话一说,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老人家虽说脾气不好,总归大体也是不错的。”
动辄三天两头的借机吵架,想着法儿的从您那儿抠唆点钱。再不然就是哄着叔叔跟您离婚,这叫大体不错?
我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估计也不愿意再跟我说这些,也就挂了。
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有些昏昏沉沉的。回去的时候挑了一条小道,大晚上的也没几辆车,我看着是红灯,也不耐烦等,直接往过走。
一阵灯光打过来,我耳边听到一阵急刹车,腿上一疼就到了下去。整个人甩出去一段距离,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下要完,李子菲该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的四肢百骸都疲懒的厉害,动也不想动。
“小姐?小姐?还能说话吗?”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对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脸。
“先生,怎么处理?”
对方的语气有些仓惶,却还算镇定。我迷迷糊糊的想着,千万别跑啊,我真的没钱住院了。
过了没一会儿,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听到一个清冷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先去医院。”
昏迷前,我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微苦,性凉,依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