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身秉承圣人的一部分意志，能够借用圣人的力量，强大无俦，但第一尊到第四尊化外身，再如何强大，却也是有迹可循。

唯独这第五尊化外身，仿佛是包裹在神秘面纱之中，让江枫有着一种无从窥视之感。

第五尊化外身静静的站在那里，与江枫静默对峙，江枫的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双眉微蹙。

“为何不走了？”一会过后，方听第五尊化外身问道。

“你不打算阻止我？”想了想，江枫问道。

第五尊化外身诡异一笑，说道：“阻止或不阻止，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吗？”江枫反问。

五尊化外身，代表五种迷障，第五尊化外身稳坐钓鱼台，让江枫无法分辨，他所代表的是何种迷障。

“为什么你会认为有区别？”第五尊化外身微笑询问。

“是啊，我为什么会认为有区别？”

闻声江枫心中骤然一动，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光。

江枫忽然意识到，自身之所以认为存在区别，是由于某种程度上，先入为主导致，可是，如果他的判断并不完全正确呢？

江枫发现，他之所以会认为五尊化外身代表五种迷障，很大程度是源自于第二尊化外身，紧接着，此点在第三尊和第四尊化外身得以体现。

但是仔细一想，就是会发觉，有着诸多的漏洞存在。

所以，面前的第五尊化外身，究竟是否代表一种迷障，江枫并不能完全确定。

在不能完全确定的情况下，江枫如果基于之前的判断的话，那么，轻易就是会造成误判的局面。

“真的没有区别吗？”江枫喃喃说道，有过短暂的迟疑。

自进入祖祠以来，哪怕面对五尊类似半圣或者亚圣的化外身，江枫都从未有过迟疑，然而此刻，江枫迟疑了。

“你认为没有区别？”江枫迟疑着问道。

“这个问题，不在于我，在于你。你若认为有区别，那么便有区别；你若认为没有区别，自然就没有区别！”第五尊化外身淡淡说道。

“在于我？”江枫心神震荡，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直接搅乱了江枫的心境。

“莫非，我的判断，确实是错了？”江枫默默说道。

“不对！”

瞬间过后，江枫就是否认了此点。

江枫不认为是自身的判断错了，虽说有着诸多的漏洞，可是前四尊化外身，无疑不是验证了江枫的推断。

或许，第五尊化外身的存在是一个例外。

但这般例外的可能性太低太低，几乎是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江枫觉得，既然可以忽略不计，那么，自身正确的可能性不说百分之百，至少也是拥有着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可能性。

“我没错！”江枫沉声说道。

化外身既然代表迷障，本身就是存在诸多干扰因素，不然的话，谈何称之为迷障？

只是由于第五尊化外身有所不同，抑或是不按常理出牌之故，方才是会让江枫陷入短暂的迷失。

想到这里，江枫心神又是震动。

因为，对方三言两语，差点就是颠覆他的道心，若非是他幡然醒悟过来的话，他的道心，甚至会崩毁。

这第五尊道心的存在，想来，就是代表着自我！

自我的怀疑！

自我的迷失！

自我的纠正！

以及，自我的肯定！

“呼！”

江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过数息时间，他的心境却是发生过翻天覆地的变化。

“的确没有区别！”微微一笑，江枫说道，迈动脚步，就是往前。

“咦？”

第五尊化外身盯着江枫，显然是极为意外，江枫竟是如此之快，就心境蜕变。

旋即第五尊化外身笑了笑，侧过身，让出路来。

“这是一场人生局！”江枫自第五尊化外身身旁走过，轻声说道。

“轰！”

当江枫走过去的那一个刹那，江枫只觉自身体内，一道道的壁障接连撕裂，数道壁障的撕裂，直接就是让江枫的修为破壁。

“真人后期！”江枫自语道，饶是一向心性淡然，此刻一颗心都是火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