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爷!”
“嘘!伯父,你小点声,被某个人听到了不得的。”
“怕什么?当初那十多个打手围攻你都不怕。”
“咳,伯父,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喜欢去哪玩就去哪玩,不够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我喷着浓烈的酒气站住了脚步,我感到自己架着的老人身体正在颤抖。
“让开,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架着方容的父亲,冷着眼望向周围的这些打手。
不知道是这个黑赌场里像我这样情况经常发生,还是那些来这赌博的人都已经被筹码麻木了心灵,整个赌场里没有一个人来我这围观,他们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有我周围的一些赌徒自动走到了别的地方接着玩,好像是怕溅到自己一身血。
“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再砍掉自己的一只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兽哥站在打手的外围,很气定神闲地向我叫嚣了起来。
“呵呵。”我嘲讽地笑了他一下。
“兽哥,呵呵,也不知道,呃,不知道是我喝多了,还是你,你喝多了,你都说胡话了。怎么,手不痛了?”我还很轻蔑地用一双醉眼白了兽哥一眼。
我的话就像一把利刀,深深地刺进了兽哥的心里。他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给我打,打,给我废了这个王八养的。”兽哥高高地跳了起来,指着我向那些打手嚎着。
“等一等。”就在那些打手就准备一拥而上的时候,我突然很夸张地举起一只手喊道。
听了我的喊声,那些打手都不自觉地站住了,望着我,不知道我想搞什么名堂。
我很天真地对着他们笑了一下,然后把方容的父亲从我的身上放了下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最后我这才大刺刺地站在原地向周围的人勾了勾食指。
明白了自己受了嘲弄的打手们顿时狂怒了起来,他们一边叫骂一边挥动着手上的武器向我冲了过来。在明亮的灯光下,那些铁棍和刀子上闪着夺人心魂的光芒。
只不过我是什么人?我是身经百战的死神,虽然这种近战不是我的所长,但如果我想拼命的话,这些人也只不过是一群废物而已。
我的脸上凶相已生,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已经不能意识到什么是危险了,我正在当面地嘲笑危险。
我咬着牙闪过头部,先用自己的后背强行硬挨了一记铁棍。我这么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虽然我挨了一下重的,但同时我却从旁边的另一个打手那里劈手抢下了一把刀。而且,我现在的酒劲已经彻底全部发作,这一棍下去我还真没觉得有多痛。
当我的手里有刀,就是那些打手的难日了。
我高高地挥手,重重地劈下,当时就将刚刚打了我一棍的家伙的前胸处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我的身体在人群中不停地闪动,我要尽量避免被刀子伤到,而且同时我还要击倒敌人。
一时间,我已经不知道身上被铁棍打到多少下了,好在感觉好像并没有伤到骨头和颈部以上。但是,我的刀就像暴风雪一样的在翻飞,这些痞子都是靠流氓打群架的办法围殴,根本就没什么套路。在他们的眼里,我的刀就和勾魂使者的令牌没什么两样,我基本每一刀都不走空,刀刀见血,刀刀见骨。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虽然身处在一片杀阵之中,而且还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我的理性告诉我,这群混蛋固然是人渣,可是怎么说他们也只是一些地痞而已。更何况,我现在不是为警察办事,要真是玩出人命就不好了。我下手的时候就留了一些分寸,尽量不向那些致命的地方招呼。
战斗大概维持了不到二十分钟,到最后,除了我之外周围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那个兽哥可能是发现情况不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时候,赌场里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外人被打他们见得多了,不过赌场的人尤其是这么多的人被一个人殴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围观的人下巴都掉到地上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居然能打倒这么多手持武器的凶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