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狂灌了几口五粮液下去,都不用东方玉拦着了,燕赤霞迅速把酒瓶放下,大吐了一口酒气,整个人的脸色涨得通红,简直就像是烧熟了的龙虾一般。
看着手上一口已经没了三分之一的五粮液,脸上带着惊叹和不敢置信的神色,就连说话,舌头都有些大了:“这…这个酒……太……太烈了……我以前…以前喝的那些……和它相比……简直……简直就像是水了……”。
“这个酒,只能浅尝”,看着燕赤霞脸红得跟什么一样的,东方玉不由得笑了笑。
“是…是的……的确只能…只能……浅尝……”,燕赤霞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酒精上了头,整个人都感觉到似乎有些懵懵懂懂的了。
“道长,我已经烧好了水了”,兰若寺外,宁采臣高高兴兴的跑了进来,端着一盆开水,看了看燕赤霞的模样,有些发愣,自己这才出去没一会儿,怎么这大胡子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心下的疑惑才刚刚生起来,宁采臣的鼻子也跟着耸了耸,五粮液醉人而浓郁的酒香味,让他也不由得开口叫了一句:“好香的酒啊”。
拿出几个酒杯,东方玉手掌微抬,将燕赤霞搁在一边,不敢再多喝的五粮液摄入手中,给宁采臣满上一杯,道:“试试看”。
“好!”,宁采臣精神一震,酒还未入口,端起酒杯,便已经感觉到酒香醉人,宁采臣浅尝一口,旋即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惊叹叫道:“好烈的酒,就这一小口,感觉就像是喝了一团火下去”。
接下来,兰若寺内,酒香四溢,三人推杯置盏,再加上美味的菜色,倒是吃得开怀大畅。
等到宁采臣几桶方便面泡出来,燕赤霞又是耸了耸鼻子,醉眼惺忪的看着宁采臣手中的面,道:“好…好香的面啊……难……难怪你这愣小子……说比龙肝凤髓还好吃……我…我这辈子就没闻过这么香的面……”。
这一顿,足足吃到深夜时分,一片狼藉,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醉意,特别是燕赤霞,起码是醉了七八成了,撒起了酒疯似的,提着剑跳出兰若寺外,嘴里高唱道道道的歌,一边舞剑。
“好!”,酒后豪气,就连宁采臣似乎也没了平日里的怯懦,看着燕赤霞的剑舞剑歌,拍手叫好,双目赤红,带着浓浓的酒气,同样张嘴,倒是开口吟了一首李白的《将进酒》,与燕赤霞的剑舞相合。
东方玉,则是一尊七弦琴置于双腿之上,手指拨弄之间,一首大气蓬勃的曲调从指间迸发出来,融入剑舞和诗歌之中。
到底也在风云位面呆了两年,东方玉在音乐上的造诣,已经是高深了不少,至少曲子,可不再是单一的了……
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你我斗嘴,最后酒后一番,舞剑,吟诗,弹琴,荡气回肠,直至最后,三人都疲了,各自席地而睡……
这番荡气回肠的场面,倒是不错,只是,树林之中,响起了一道不男不女的咒骂声:“那鬼道士,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什么呢?真是吵死了!”。
好吧,这番剑舞,琴音和诗歌,倒是吵着了兰若寺的诸般妖魔鬼怪。
当晚,兰若寺周围的树林里,又是群魔乱舞,妖魔鬼怪出来害人,只是,不管这些妖魔鬼怪如何凶戾,却是不敢再轻易的靠近兰若寺,因为树精姥姥都和他们说过,这兰若寺住着一个法力高强的道士。
翌日清晨,当阳光如利剑一般撕裂了夜幕的时候,兰若寺的妖魔鬼怪,各自躲藏起来了。
宁采臣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敲了敲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就像是戴了个钢圈似的,这就是宿醉的滋味吗?
宁采臣尽管以前喝过几次酒,但都是一些米酒,浅尝即止,想喝醉?那太奢侈了,今天晚上,倒是第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了,很难受。
三人相继醒来之后,一夜平安无事,宁采臣也很高兴,向东方玉和燕赤霞告别了一番之后,便动身离开兰若寺,回家去了。
本来东方玉是想给他点盘缠的,不过,像他这样的书生,身上带着盘缠或许更加危险,也就没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