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再次扑向杨平，施展夔牛拳，一拳一拳打在虚空中，发出音爆声音，拳头所过之处，将周围的墙壁给震碎，碎石纷纷滑落，烟尘在空中飞舞，弥漫了整片空间。

当黑牛停手，整个墙壁没有完整的地方，但杨平安然无恙。

发泄之后，黑牛终于明白和杨平的差距，坐在地上，剧烈喘息。他不断的咳嗽，然后咳血，黑色的血液低落在地上，发出强烈的腐蚀声音。杨平脸色凝重，眯眼道：“黑法，你竟然使用邪术续命！”

黑牛看到杨平的愤怒，哈哈大笑，鲜血再次喷出，喝道：“邪术？我为国家付出一切，但是最后连名字都没有。没有人记得我们，就算客死他乡也不会有人流泪。塞尔维亚，我活下来的时候，军方明明知道，为什么没有救我！”

“你告诉我，一个抛弃自己士兵的国家，值不值得我去保护！”

黑牛冲着杨平大吼道。

杨平低头，没有说话。

炎黄战队，平时高高在上，可是一旦出事，军方是不会承认他的存在。因为他们代表着华夏的荣誉，也代表着华夏军方的最强力量，炎黄战队的队员只有战死沙场，没有苟活的孬种。

这是杨平亲自定下的规矩。

但因为要报仇，杨平活下来，而且是艰难屈辱的活下来。

兄弟们的仇，必须报。

可是他忘记了还有人活着，被异能者协会控制，经受的折磨，常人难以想象。

“对不起。”

杨平想到惨死的兄弟，痛苦道。

黑牛冷笑，不屑道：“对不起有用吗，如果你自杀，我或许可以原谅你。杨队，大家将生命托付给您，可是最后得到什么，什么都没有，我恨这个无情无义的国家，但更恨你。”

“凤凰因为救你，死了，大家因为执行狗屁的人物，都死了。我苟活着，忍受那些畜生多少实验，只差一点点死在他们的实验室中。如果不是我撞死，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恨你，很所有军方的人。”

黑牛心中的怨气滔天，倾尽三江水也洗不清楚。他瞪着杨平，咧嘴，腮帮上的丑陋的坑洞显然阴森恐怖，寒声道：“怎么，我们伟大的杨队，你也怕死吗？”

杨平眯眼，冷冷道：“我不怕死，但我还有事情要做。”

黑牛狂笑，骂道：“难道不是怕死？虚伪小人，我当时怎么就那么佩服你，原来是看错人了。”

杨平强忍着怒火，沉声道：“我要去就凤凰。”

黑牛脸色微变，死死盯着杨平。

“凤凰呢？”

黑牛说起凤凰的名字，心中的怨气稍微降低，瞳孔露出深深的怀念，喃喃道：“我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你却好好的！”

“为什么？”

黑牛愤怒无比，毫不掩饰对杨平的妒忌。

杨平冷冷道：“因为我不会自暴自弃，因为问心无愧。你现在要去给凤凰找一线生机，如果你承认自己当年是炎黄战队的人，就给我收起拿起可怜的仇恨。”

“国家对不起你？从你进入炎黄开始，难道不知道，为国为民，我们从来不求回报。”

“你承受很多折磨？我们炎黄战队里面，谁遭受的痛苦会少？”

“这都不是你和李天勾结的理由，黑牛，我当你是兄弟，才对你一次次容忍，可是如果你继续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第一个宰了你！”

杨平愤怒的冲着黑牛大吼道。

黑牛呆愣原地，望着杨平那张刚毅的脸庞以及那双痛苦深沉的眼睛，突然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回来吧。”

杨平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