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郡水患解除,时下又是丰收的季节,都城里也是一片祥和之气。
可就是在这样一个祥和的早晨,太极殿的早朝却开启了新一轮的争霸赛。
“陛下,进来坊间有传,有世家子弟撺掇霁太孙去欺压百姓,霸占人家的收益等不良行为,臣以为是太子教导无方,才会让太孙受了蛊惑,做出此等行径,应给与严惩,以正皇族风气!”
参奏之人是四皇子褚凌钰的舅父,正二品都尉武庚。
四皇子褚凌钰被封齐王后不久,便去了西北,四皇子在西北镇守边疆多年,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太子在都城里做了什么,除了敛财就是拉拢大臣,眼看着平暄帝就要作古了,武庚自然要为外甥谋划一番。
眼下时机刚好,外甥不在都城,太子又被平暄帝忌惮,一个在都城结党营私,一个远在西北镇守边疆,平暄帝再是多疑,也不会疑心到外甥头上的。
“武都尉,你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孤!”
武庚刚告完状,褚凌跃便对其怒驳了一句,然后对着上首的平暄帝双膝跪地,为自己辩解道:
“父皇明鉴,最近栗儿和霁儿很是上进,常与承恩堂的学子们一起讨论学业,武都尉所说之事,纯粹是子虚乌有。”
平暄帝面色威严,对褚凌跃和武庚的对言不置一词。
“陛下,这是臣在坊间听闻的,不止臣一人知道,很多大人都是耳闻过的,陛下大可派人出去问询一二便知!”
武庚自是做足了准备才来参奏的。
支持四皇子褚凌钰的大臣们在武庚话落后,纷纷上前帮着奏对。
“陛下,臣以为武都尉所言有夸大之嫌,太孙们乃皇子龙孙,在民间出行,威仪定是受民众爱戴的,只不过有些事和话,经过口口相传后失了真,所以其中有所误解也说不定。”
公孙朔见平暄帝面色不虞,几月前不久太子才刚因高渠之故被冷待,就连自请去云州郡救灾都不准,眼下可不能再被寻到什么错处了。
至于武庚所说之事,大概是夸大其词居多。
“宰相这话可是有包庇撺掇者之意?”
武庚转向公孙朔,眼神不善。
“武都尉此话何意?”
公孙朔心头一跳,预感不妙。
“据传闻,霁太孙就是在你家侄儿的怂恿下,才对人家威胁恐吓,不仅让其赶走了与你侄儿有过节的二当家,还拿了人家不少的孝敬,事实如何,宰相回家一问便知!”
武庚突的把矛头指向了公孙朔。
“要说管教不严,宰相你可谓是首当其冲第一人!”
公孙朔被武庚的话说的一阵心惊,连忙跪地朝着平暄帝请罪!
他没想到武庚原来是在此等着他呢!
皇家威严不可冒犯,武庚先是指责太子,让平暄帝心中虽有火,却也不能即刻发出,继而再把矛头瞄准自己,两相对比,平暄帝自然会为了保住皇家颜面,而对所谓的撺掇者下手,也就是对公孙家下手,平暄帝可是丝毫没有顾忌的。
“公孙爱卿,你还有何话说?”
果然,平暄帝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就要问罪。
“臣有罪,是臣教导不严,还望陛下治罪!”